不停留的走著自己的人生之路。而人呢,去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如果不繁衍著一代接一代,又何曾留下以往的自己?
而今,不是幻想不是夢,我是實實在在的在感受著大自然的親切!
我突然生起了對大自然的愛戀。感覺它是那麼真實,那麼純樸,不掩飾不刻意不虛假,那麼寬厚。大山環抱著森林,河水在旁邊喁喁私語。我就躺在石頭上,全身心的放鬆,全身心的沉醉在大自然的境界裡,一種奇妙的歡愉充溢著我的靈魂。甜蜜得就象躺在情人的懷抱裡的那些幸福。我完全沉浸在寧靜生活裡的輕鬆愉快裡,結果就想苦追的文學也不想追求了,也無心看書,一頁也看不成了。
下午四點鐘去開人大代表會,也不喜歡。
我和韓燕說以後去哪兒遊玩,她說她要“萬水千山走遍”我說我要:“讀萬卷書,走千里路”或者就是對大自然的嚮往和追求,我們接得更近了。
前天晚上我們在一起大瘋一場,唱呀笑的。她說她沒有追求,我說你就追求音樂吧,學吉他。她閱我寫的詩,好欣賞的眼神,我們還同睡一夜。
我要活得輕鬆,要追求。
這樣有一個目標,明天總是好的。
一九九0年二月十九日
中午下班時和燕子去那草坪上躺著看書,旁邊有一條小溪水在流著。快樂是不言而喻的。我們說:“這麼久以來,都沒有和誰有過這樣的快樂”說就算和男友,也不定有這種快樂。
她說:“如果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不去戀愛就好了。”
我笑著說:“有什麼可能呢?家人,社會都不會接受我們的。”主要同性朋友比較單純,不會被現實所折磨。我也不喜歡婚姻生活,如果沒有愛情的婚姻就更可怕了。
沈好象真的和我賭氣了,有人在的場景,一般難以求他彈吉他唱歌了。
那天他在我門市部,我說他很象名人一樣不肯露才藝。他說我也不是不肯給寫的詩他看。
走時他問我是否又去他那裡玩?我故意說:“不去”。
他就說:“肯定很難請這些能人去的啦。”我們好象兩個鬥氣任性的孩子,有他說話的地方我沉默,有我說話的地方他也不言。性格不是很合,覺得他那麼小心眼兒,我說話也那麼激烈,兩人都不肯妥協的刺激對方,可能連友誼也保持不下去了。
九0年二月二十日陰雨
我說過自己要:“與世無爭”的,可說得容易,你不爭,別人和你爭。何況內心也很難平衡。
今日辦公室的出納陳和主任又吵了起來,有關陳的妻子臨時工的安排。吵起來並不奇怪,怪的是他們竟在拉幫結派,全部人合起來和李主任作對,不管有理沒理,都想要整跨他。吳主任就勸告我,叫我上班不要再看書。而我以為自己可以心平氣和的面對世界的紛爭,可還是做不到。
誰人不知道,人生短暫,到死時一切功名利碌都會變成廢墟一堆,泥土一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