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年五月二十九日
早上睡了又睡,一直睡到十點多鐘,母親煲了粥又不想煮飯,後又煮了飯我隨便吃了些就上班了。
阿君下班路過聊天聊到兩點多鐘,她仍說希望能調回來上班就足矣,我仍說愛情對我多麼重要。
我還說:“半生的快樂與否都註定在婚姻上。”
她說:“怕什麼,調出來才不過兩個月。”
鄧開玩笑說幫我介紹個美男子,不過這個人好花心的。
阿君走後我又修改了一會小說,三點鐘有人來上班我又去逛街買衣褲,剪布。
五月三十日
鄧說她女兒病了也好煩,還說時光最好能停留,停留在二十二三歲那該多好。
我有些頭暈,有些病痛是說不出來的,再加感情上的失意,不免又唉聲嘆氣幾聲。
鄧說時光能停留在我這個年紀多好,可我為什麼也不開心快樂?而想要過她現在的生活?
下了班,回去洗頭髮洗澡,出去走走,回來看電視劇,記了日記,時間己不早。
發現日記從此寫滿了她,鄧雪梅,是否因為兩個無聊寂寞的人在一起上班聊天,東南西北的聊,還聊人生,三姐也沒時間和我閒聊。聽她說回去一個人吃飯,之前老公常不在家,離了婚。如果是我,又覺委屈也害怕了婚姻。
她還教我怎麼追求男子,說:“有錢就有了一切,側面幫助他,使他感動,在思想上精神上追求上與他細談,使他得到關心和體貼的感覺,那時你會得到他。”
我說:“我早佔據在他的心,可惜不能得到他。”
“那就更好了,這是成功的一半,一個星期就得到他的錢,然後再得到他的心。”
我們在畫畫,畫人,她說:“你會畫?一點也不像。”
我又想起沈,他畫的人物畫,《在水一方》的封面畫,貝多芬,還有他說:“看一幅畫,不是用像與不像來評價的。”
九一年五月三十一日
上早班,七點鐘起床。
看到同桌書鳳的來信,說愛情順其自然,到時就會來,強求不得,年歲也不算大。
她也說:“煩悶的時候,很想唱歌。”
小說修改不多時,小白來坐,說到五山的現在,這樣一交談,真也覺得五山也不過原來的樣子,我前時對它的思念真是多情,那心境也不知是對五山的景,還是對人的思念多過大山吧?
她說可能下個月會調出來,河南也要去了,說阿駱晚上專等男子來玩似的。
他們的生活也不過一如既往,是我多幻想而己。
十一點鐘她走了,去醫院醫瘡,我又續改看小說,有些頭疼。
下班回來父母己等吃飯,午睡到三點鐘上班,四點鐘又去裁剪衣服五點才回來上班,也有點怕人嫌,說一會笑話,說坐電梯摔跤的滑稽事。
下班又去三姐那,小旎旎也長了很多。
回去洗了澡才吃飯,邊看六一兒童節的舞蹈,她們是多麼活潑可愛,真是人生的希望。
還是想,該學會剪裁編織以充實以後的生活,不然太無知。
昨夜,有一股衝動,想快點抄好小說給鄧看,一種想被欣賞的心理很強烈。
哦,調出來這麼久了,又有誰欣賞和在乎呢?
明天是新的一天,我要振作起來,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表面樂觀,內心抑鬱要適當的調節,精神上不能太緊張給自己壓力或太鬆散容易消極。
九一年六月一日週六
修改小說,也不知道自己寫的小說可以讓自己又一次沉浸在愛情的快活裡,閱讀下去的快樂是激情和心跳,那種快樂比寫時和真的體驗更興奮,因為寫時還是要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