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側的鐵皮壁上,有的堆放在紙箱裡,有的胡亂的堆放在地上。
風默一邊摸著那些槍,邊問道:“為什麼是兩把槍,我只打算一個人去。”
閆裴在鐵皮壁上拿了一把被懸起來的槍,左右翻看了一下,說:“你知道我放心不下你。”
風默動作一頓,垂著眼說:“別胡鬧,你知道這裡需要你。”
閆裴一口否決:“不,你就不能把我當成一個單純的暗戀者麼,把那些瑣事撇開,既然我喜歡你我當然要跟著你。”
風默不由抬手按了按眉心,那人總是能把繁雜的事情說得簡單無比,又把暗戀說得這麼光明正大。他從箱子裡翻出了一把較為輕巧容易攜帶的槍,這槍後坐力小,還能夠在水下使用。
“所以你不能拒絕,你知道你的拒絕對我而言是多大的傷害嗎?”閆裴又說。
“我不知道。”風默看也不看他。
閆裴想了想:“我忽然覺得我現在已經不是單純的暗戀者了,畢竟我們已經有了親密接觸。”
風默忽然覺得已經用藥物處理過的腰部忽然有點難受,像被無數細小的螞蟻爬過一般。
閆裴嘴角勾起笑,他看了一眼風默手裡拿的槍,然後在櫃裡裡拿了四盒子彈,他搖了搖手裡拿著的東西說:“行了,我們可以走了。”
風默走上前去將閆裴手裡的東西搶了過來,淡淡地說:“你留下。”說完他便自顧自地走了。他走到了車庫裡面挑了一輛合適的車,然後坐到了駕駛座上。
閆裴一直跟在風默身後,厚顏無恥地開啟了那輛車副駕的門,他倚在門邊,勾著一抹流氓的笑,說:“帶上我如何?”
風默按了聲喇叭,說道:“我能說不嗎?”儘管面上一直在拒絕閆裴的同行,但是他知道,若是沒有閆裴,他恐怕連安全區都出不去。
於是閆裴心滿意足地坐到了車裡。
果然只需閆裴一句話,守門的人便開啟了通往外界的門,閆裴此時無比慶幸自己是個有權有錢的人,可以隨時為風默刷臉卡。
閆裴在車裡翻出了一包沒有拆過的香菸,以及一個輕得快打不起火的打火機,他點燃了煙,然後將手肘放在車窗上無比愜意地抽了起來,彷彿這只是一場遠行,沒有硝煙沒有流血。
風默開著車,風吹得他的頭髮有點亂。空曠黑暗的大路被車燈照亮,遠處無光的地方彷彿一個藏著猛獸的無底洞一般,隨時要將他們吞噬。
遠處出現了一個半人高的黑影,風默的手從手擋上移開,放到了槍上。
一隻渾身掉毛出血的狗朝車窗飛撲了過來,它張開的嘴裡長著能把它的下巴撐裂的長獠牙。
風默左手握方向盤右手執槍,一顆子彈準確無誤地末入了那隻狗的頭裡。
閆裴吹了聲口哨:“好槍法。”
風默在把槍放到一旁後冷著臉踩下油門,而後迅速地加檔,將車速提高了一倍。
車開得極快,所以他們沒有看到那隻狗在落地後渾身似痙攣一般,它抽搐了幾下,腹部裡似乎有什麼巨大的東西蠕動了一下,忽然猛的撕破了肚皮從裡面冒了出來。
那是一雙沾滿了鮮血瘦骨嶙峋的手。
風默選擇避開居民樓一直走大路,那些地方路不好走並且處處隱藏危機,他們已經不能在路上耗費太多時間了。
夜晚開車容易疲憊,兩人輪流換了兩次才把車開到東區所在的地方。
東區比之他們之前所待的安全區要荒涼許多,還未進城便給人一種寸草不生的感覺,路兩旁的草坪皆是枯黃的,似乎越往城裡情況越糟。
風默蹙起了眉頭,握著方向盤的手越發的用力了。他直覺裡面會有他想象不到的危險,各種意義上的危險。
閆裴又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