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了瘦削無力的雙臂作出了投降的姿勢,說:“所以我來投奔列維了,帶著一些資料,那些資料都在我的腦子裡,你們不能殺我。”
風默說:“當然,我們不會殺你。”
於是茉莉又看向了風默,眼裡洋溢著淡淡的愛慕之色,她直白地說:“我中學時就喜歡你這一型的。”
風默沒有說話,閆裴卻站了過去將那兩人隔開了一些,他問道:“你在哪裡拿到的訊號彈。”茉莉所使用的訊號彈的顏色與其他的不同,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差別,那應當是屬於列維軍隊內部的。
茉莉將鬢邊的頭髮捋到了而後,說道:“我來時在路上撿到的,還有一些食物什麼的,也許與你們要找的第二軍隊有關。”
“你在哪裡撿的?”風默問道,他看向茉莉,那雙眼好看得就跟水墨一般,讓人移不開眼。
茉莉並沒有拒絕,她在花了妝容的臉上抹了一把,然後說:“我可以帶你們過去,離這兒並不遠。”
那裡果真離得並不遠,才走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地上散落了很多槍。支彈藥還有乾糧,幾個沒有收起來的帳篷緊密地貼在一起。
他們走上前去翻看了一番,看到帳篷裡還有一些乾淨的衣物和醫藥用品,看來他們走得很匆忙,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就走了,也不知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在食物與槍。支的掩蓋之下,有好幾個染血的腳印,看那方向似乎是朝著山上去的。
風默蹲下身檢視了許久,而後用手指拈起一點帶血的塵土放在鼻前嗅了嗅,他說:“不是人類的血。”
閆裴點點頭,然後彎下腰在地上挑了一把槍丟給茉莉,說道:“我們沒有義務保護你,拿好這把槍。”
茉莉雙手接住了槍,然後說:“實際上我並不會用槍。”她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東西,微微地勾起了唇角。
“那你就等死吧。”閆裴說道。
茉莉拿著槍指向沒有人的地方,薄唇微微張開模擬出了子彈射出的聲音,然後說道:“如果只是這樣,我也許會。”
在吃了一些東西之後,閆裴在帳篷裡取出了一個軍用的揹包,上面印著列維軍隊的標誌。然後他裝了一些必需品進去,其中包括可以飽腹的食物。在休息了片刻之後,他們便朝著那些腳印所對的方向上山了。
茉莉在後面艱難地走著,她的臉色很差,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會倒下一樣,但她卻表現得很平淡,扶著樹一直跟在閆裴與風默身後,既沒有離得太遠,也沒有靠得太近。
往山上而去的時候,他們看到了很多血跡,一滴滴滲進了泥土裡,像是散落在地的殷紅的花。
不知是不是混在了泥土中的緣故,那些血紅得有些發黑。風默抓起了一抔土聞了聞,那血中散著一些腐臭的氣味,與帳篷前的血是一樣的。他微微蹙起眉,有些猶豫繼續往上是不是正確的。
閆裴問道:“怎麼了?”
風默垂下眼說道:“也許我們不該上去。”
“再往前走走。”閆裴往前面看了看,地上的腳印太凌亂了,也許當時他們在考慮要不要換方向。他牽住了風默的手,輕輕捏了捏風默的掌心,藉此來撫慰對方,饒是風默甩了幾次都沒有甩掉。
他們又繼續往前走了幾步,上面的泥土被鮮血浸染得要溼潤一些,一下子就看清了那些凌亂無章的腳印。第二軍隊的人在這裡變換了方向,他們沒有選擇繼續上山,而是在山腰上選擇和公路平行的路徑往前走著。
閆裴與風默走在前面,而茉莉的腳步卻停頓了一刻,她彎下腰在沾血的泥土上抹了一把,然後露出了擔憂的表情,她很快便將臉上的擔憂隱去,吃力地跟上了前面兩人。
再往前一些那些血跡便不見了,連腳印都被矮草遮擋住了。風默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