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現在才來!”
我一口老血蒙在喉嚨中,細細打量著神情倨傲的太子殿下,頗為委屈的垂下了眼。
我皇嫂敏元后皺著眉暗暗推攘了太子殿下,這才抹著淚,悲傷道:“寧光心中悲沉,想著皇上去了,在這冰冷的棺材寂寞孤獨,要我們好好陪著他才是!”
我在心中暗暗咆哮,既然這麼心疼,你去陪阿!外頭大總管那邊還在搶人頭,你也去啊!去了立馬就陪著了!
我狀似悲痛的走了過去,一眼就瞧見太子殿下跪著的蒲團最為精緻厚實,悲痛著一張臉跌跌撞撞的走了過去,站在太子的邊上,淚眼朦朧的盯著他的蒲團。
我二侄子真是不上道,我看了他半天,也不見他挪坑,直到旁邊的小太監輕輕提醒了他,他這才黑著臉極不情願的站了起來,跪在了旁邊的那個灰撲撲的蒲團上。
我輕聲咳了咳,接過小太監丟給我的紙錢,按照祭祀的大禮跪在蒲團上給我大哥磕了一個響亮的頭。想著,我身為長輩,大哥剛過世,得好好表現才是,淚水這個東西,關鍵時刻還是很要拿出手的,說著,我便準備掐著自己的大腿,來一記猛料。
剛動手,一個瘦小的人影便如飛箭一般整個人都撲倒我的懷裡,嘶聲裂肺的哭喊著,“姑姑,父皇他怎麼就去了啊!母妃去了,父皇也去了,以後沒有人疼寧紀了啊!”
趙寧紀按照排行屬老七,是我大哥最小的兒子,今年才六歲。
小寧紀整個人長的酷似他母妃,整張小臉沾了淚更顯得可憐,看見他哭,我也想哭,孝元后在我十歲的時候就去了,我父皇也去的早,我大哥登基的時候我才六歲。這麼一想,我的眼淚也止不住的嘩嘩流下。
小寧紀死了爹孃可以往我身上撲,可當年的我死了爹孃往誰身上撲呢?當年的我愣是在奉先殿的棺材裡陪著我母后陪了整整三夜。
宮裡的人都死得早,這樣的定律從很久以前就成為了不成文的規定,好多人,那麼年輕就死掉了,不管是他殺還是病死,這個皇宮本來就是極其不吉祥的地方。
這麼想著,我的淚一下子就崩出來,我不想呆在這個破地方,更不想那麼年輕就掛掉,看著大哥的棺材,我似乎就能想到我以後的命運,我流著淚,流著鼻涕對著小寧紀道:“姑姑也沒了爹孃,以後連大哥也沒有了,小寧紀沒有人疼,以後姑姑疼你。”
說著,我和小寧紀對望了一眼,抱在一起嚎嚎大哭。
奉先殿的太監們個個都撲通一聲跪下,假聲哭道:“長公主和七殿下不要悲傷,皇上在天之靈,定是希望公主和殿下好好的。”
我和小寧紀不管,哭聲越來越大,有種要哭塌整個奉先殿的衝動。
身邊的人都被我們的舉動給嚇得停了動作,可似乎光看著我們哭不夠地道,於是也紛紛撩開了嗓子,大聲的痛哭著,整個奉先殿的哭聲一下子抬高了八斗,異常熱鬧。
可再大的嚎聲有什麼用,人總是死的,我大哥也將永遠歸於那黑暗髒溼的黑土中,再也不會醒來。
震耳欲聾的哭聲中,我紅著眼睛望著那口鑲了二十八條金龍的檀木棺材,心中發出冷笑,看吧,趙宸穆,你死了你的天下就結束了。
我大侄子趙寧佑站起身,將我和趙寧紀分開,我不肯放開手中溫柔的活物,話說,小寧紀抱起來柔柔軟軟的異常舒服,我不想鬆手。結果便是,趙寧佑伸出修長的手使著勁將我的緊繃的手指一個一個的扒開,我異常憤怒的看著他那張好看的臉。
趙寧佑也不生氣,抬起頭看著我,苦逼的臉上嘴角似乎還在隱忍著一絲笑意。
我看了心中不由來氣,頓時在心中破口大罵:畜生,死了爹還笑的出來!心中那些罵人的話還沒有罵完,臉上便接觸了一個活物。趙寧佑伸出手舉著手帕一點一點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