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留學生朋友的話,建議大家多學學調酒、烹飪、修鞋、做蛋糕等技術,以備打工之需。
調酒和烹飪這兩樣經常和飛世英語班的同學討論,聽說能比刷盤子賺得多,但修鞋和做蛋糕讓我覺得不可思議,打工怎麼也不至於打到街上擺攤吧?做蛋糕那種複雜的技術能學得來嗎?在我感覺修鞋和麵包店裡的糕點師傅都是外地鄉下人做的,打工做調酒師或者掌勺做廚子已經是破例降格。這三個帖子太誇張,預備留學生的話果真不可信,遠得沒邊兒。
飛世的英語課依然在繼續,新生見到幾個,熟悉的老生一個不見少,總數還是二十多號,缺的是誰呢?從小到大的班級裡總是有那麼幾個多他不多,少他不少的影子同學,畢業第二天甚至都記不起有這麼個人的存在。
在人員流動上,學生和教師突破了地域和文化的差異,世界一體化達到驚人的程度。一個星期後德國人托馬斯走了,從此杳無音信。緊接著換成長得像猴子一樣的美國人Spencer(按譯音,斯賓瑟)上課,斯賓瑟在瀋陽待了幾天,也許嫌這裡不夠動感,姑娘們穿得又多,可仍懾於911恐怖襲擊的餘威,就轉道去了北京。
10、kina。cc和美國豬頭安德魯(下)
猴子走的第二天是週末,下午我們見到一位他的美國老鄉,名叫Andrew(按音譯,安德魯)的白人大胖子。說實話,我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這麼胖的人,他扭頭時臉和脖子嘟起的肉都要顫上三下,肚子大得可以放嬰兒在上面睡覺,不用抱著都不會擔心嬰兒滾落下地。尤其是他的手指頭,簡直就是十根肉腸。東北的十月室內即使有暖風也感覺涼意四起,他卻穿著胸前帶醬汁的黑T恤衫在冒汗,我們看到他這樣更冒汗,冒的是冷汗。
總之,他渾身上下都令大家驚歎不已,沒出國就開了眼界。
上課沒多久,張晨曦在我旁邊悄悄說:“感覺叫安德魯的外國人都是大胖子,髒,還兇。”“還有絡腮鬍子。”我補充道。他“呵呵”傻笑起來。
這美國來的安德魯講課更是無聊,德國人托馬斯的課是發悶的無聊,至少還有內容,他這是荒誕的無聊,沒內容的無聊,差一個檔次。
開講二十分鐘,他打著響指,一圈圈的搖晃他那肥腦袋,嘴裡不斷重複:“Salaki Salaki Dawki; Salaki Salaki Boogee。”說完還不斷在問我們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有幾個經常對外國人產生興趣的女生依然興致勃勃,很配合安德魯一遍遍的說:“I don’t know。(不知道。)”這屋子裡的其他中國人也沒一個知道的。
安德魯不斷重複那句聽不懂的鬼話,直至令人生厭的程度,課堂裡早就有人開始用中文和旁邊的同學聊天,他帶著看傻瓜似的眼神看著我們,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又在說些什麼。我真恨自己知識淺薄,沒有聽過這句話,不然一定回答出來替中國人爭口氣。
扭頭瞥見斜陽灑進窗戶,燙得地板一層金色,暖洋洋的感覺,突然生出睡覺的慾望,與其在這兒浪費時間,真不如睡覺得好。
忽然間聽到一陣既生疏又刺耳的聲音,轉過來看著安德魯,他仍像看傻瓜似的掃視所有人,嘴裡不停的叨叨唸。這次我聽清了,“他罵我們傻瓜!”,我大聲叫起來,所有人的視線瞬間向我投射過來。大胖子不明就理的呆望著。
“You’re an idiot; we’re not!(你是傻瓜,我們不是!)”我帶著中國口音的英語回敬道。安德魯無所謂的聳聳肩,一副無賴表情,大概在美國被人叫慣了“idiot(白痴、傻瓜)”。繼而,我轉向周圍的同學,“他剛才說:‘You Chinese idiots。’說我們中國人傻瓜,白痴!”這一句立刻刺破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