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瓜子等吃多脹肚又愛放屁的小玩意兒;任喝的裡面也沒什麼新花樣,如:可樂、雪碧、芬達等同樣是喝多脹肚愛放屁的碳酸飲料,除了珍珠奶茶。真不明白這間茶樓為什麼取名為“避風塘”,顧客消費之後都不停打嗝放屁,怎麼能避得了風?莫不如叫“招風塘”好些。
12、混在避風塘的日子(下)
點完吃喝,史萊克倡議大家自我介紹,他自己先來,“我叫大爽。”說完一把攬過費歐娜,接著說:“這是小舒,我女朋友。”依然甕聲甕氣。小舒用力推開壓在身體上的重量,又像習慣了似的表情在無奈中迅速恢復正常。大爽推推旁邊的我,“到你了。”我趕快從打量眾人的思想裡跳出來,“我叫劉科林。”
“我叫張晨曦。”
“我叫嘉佳。”白領說完一笑,露出四顆虎牙,一副好看的笑模樣。
“我叫囡囡。”這是位剪著齊劉海的苗條姑娘,頭髮棕色,該是天然的顏色,說話聲音溫柔,但不小氣。
嘉佳沒等最後一個開口,搶白道:“她在這裡年紀最大,可不能直呼姓名,不禮貌。”說完,調皮的“嘿嘿”笑個不停。該是個頑皮的角色。看來她們早就熟識。
最後一位介紹的姑娘身材多少有些魁梧,個子高,面板稍黑,給我以結實能幹,健康不愛生病的印象。她不好意思的笑道:“就你多嘴,”眼睛自然的環視一圈接著說:“應該是我最大,你們叫我大姐吧。”
介紹完之後,我按著右手邊的順序一個個默默重複:張晨曦、嘉佳、囡囡、大姐、小舒,最後是大爽。記住別人名字的好處就是讓人覺得你在重視對方,如果忘了,雙方都會尷尬。
助人順氣的東西端上桌,大家邊吃喝邊聊天,話題自然又落到出國的事情上。
我們都嫌簽證週期長,叫苦不迭。大姐說:“你們還嫌長?我是五月份遞的,現在都半年了還沒訊息,啥也不幹就是等。你們等著吧,早呢。”大爽趕忙接下話茬說飛世承諾他三個月就走,看來是騙人的。大家紛紛點頭稱是,哪怕是剛剛把簽證申請遞上去才一個月出頭的我也表示贊同。
削尖腦袋想出國,留學生的熱情只換來無限期的被動等待,活生生的熱臉貼冷屁股。忽然我感到一陣悲哀,中國人出國怎麼這麼難?就不能像歐美國家的人拿著護照不用簽證就能跨出國門?非要我們用青春換這一張薄薄的紙片。
等我再回過神來,話題已經延伸到勞燕分飛。大爽正在堅定表達他的立場:“要走就一起走!我不能一個人走,丟下她不管,對不?”他盯著小舒等她的肯定。小舒慢悠悠的說:“萬一你的拒了呢?我的下來,我就一個人走。”她故意氣他引來大家一片笑聲,大爽似乎難堪的喝了口奶茶,使勁嚼著嘴裡的珍珠。這大概就叫戲劇化的貌合神離吧。我很希望他們都能得到簽證,到時雙宿雙飛,可又矛盾的想知道,如果其中之一下來簽證,結局將會是怎樣的呢?
幾個人又聊了些打工和吃喝玩樂的事情就開始娛樂,五子棋打成四子棋,紅桃K打成升級,再一看手錶已經七點半,都說散了吧。就散了。估計和我一樣,不想在外面吃飯,又要多花幾塊錢。
沒過多久,聽說飛世的英語課不再開放。自此以後,我們幾個三天兩頭往避風塘躥,一待就是一天,山南海北的聊些對愛爾蘭的憧憬。
不去避風塘時,幾個人就在商業區拉成片的用眼睛購物,恨不能把腳下的步行街踩得下陷幾毫米。
無所事事的閒逛中,我感覺自己完全成了混吃等死的二流子。
13、在中介公司造反(上)
又掰著手指和腳趾數過一個月,圈子裡的人數沒變,誰的簽證都沒訊息。圈外倒是偶爾傳來“簽證下來了!”的特大喜訊,不是朋友同學的妹妹,就是妹妹同學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