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換得你梁老弟的一個允諾,同時又希望換得戈姑娘的一分忍耐,請聽完我說的一個故事。”
“許老大!你是在用詭計嗎?”
“如果你真的對自己有信心,又何在乎我使什麼詭計?”
“戈姑娘!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梁丙林顯然是有了活絡之意。
戈易靈緩緩地說了一句話:“只要不是無關要旨的胡扯,我願意聽。”
一刀快斬許傑招招手,叫女兒許言到他身旁,將懷抱著的奇形刀,交給許言,鄭重地說了一句:“讓他們走遠些,包括你在內。”
許言姑娘滿臉委屈又帶有幾分不安,她深深地望著戈易靈姑娘.欲言還止。
戈易靈嘆了一口氣說道:“撤走這些強弓硬弩,我開始有些相信你所說的那許多話,至少,我同情你的用心,在某種情形之下,你的心情是和我一樣的,我能瞭解。”
許言沒有說一句話,抱著奇形刀,走進到屋裡,屋頂上的弓弩手,也都走得一個不剩。
一刀快斬許傑自己倚著一塊假山石坐下來,但是,他卻說:“我不請二位坐下,更不請二位到屋裡面去坐,因為人只要一坐下,就不容易猝然出手發動攻勢。”
梁內林雙手拄著刀,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戈易靈卻倚在車轅旁,一雙眼睛盯著許傑。
一刀快斬許傑仰著頭,似乎是在回憶往事。
“十多年前,金陵的威遠縹局是南北十三省叫得出字號的,總鏢頭戈平以一柄七孔喪門劍,和千杯不醉的酒量,確實為威遠鏢局帶來風光無限的幾年。但是,有一年,吳江織造要保一批紅貨到北方去,當然,就找上了威遠鏢局總鏢頭什麼叫紅貨?”
“這話出自戈平女兒之嘴,豈不是個笑話?”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了?”
“因為你姓戈。”
“姓戈的多的是,憑什麼就肯定我是戈平的女兒?那只有一個最重要的理由,你隨時隨地都在注意著戈平全家的事,因為你要斬草除根。”
“戈姑娘!你不聽故事了嗎?”
“我問你,是不是要設法斬草除根?”
一刀快斬許傑笑笑說道:“姑娘!其實你應該先聽完故事,有時候,太過性急是會壞事的。”
梁雨林側著耳朵一直在聽,突然大叫:“許老大!你果然有詐。”
言猶未了,只聽得砰、砰、砰接連三響,分從三個方向響起震耳的炮聲,隨著炮聲,分從三面電射而出一團黑忽忽的東西,臨頭散開,竟是三面網,罩將下來。
梁丙林剛一揮動手中的彎刀,劃破兩張網,無奈那飛落而下的網,沾身就有倒刺,連衣帶肉一齊鉤住,只要一動,疼痛萬分。事實上,三張網還有人分從三面收繩子,將戈易靈和梁丙林像兩條魚一樣,緊緊地包在網子裡。
梁丙林笑了,笑得很大聲,但是,笑聲裡不難聽得出有著一分淒涼。
“梁老弟!你笑什麼?”
“我笑我自己眼盲心也盲,居然能相信一個絲毫沒有信義的人。”
“戈姑娘!你呢?”
“我只覺得奇怪。”
“奇怪?奇怪什麼?”
“奇怪像你這樣奸詐的人,怎麼會有一個率真的女兒。”
一刀快斬許傑悠然自得地笑道:“你們都錯了!一個人活在世上,必須懂得自保,我一刀快斬能在金陵這個地盤上活下去而且活得有聲有色,我有我的自保之道。”
梁丙林說道:“許老大!一開始我就對你說過,老天對你不薄,給了你十年的時間,可惜的是你不長進,你一點也不長進,十年,被你輕易的浪費掉了。你以為保持你這份奸詐,就是你的自保之道?告訴你……”
梁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