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一起,你才他孃的一個人在喝酒呢——”
“哈哈哈——所以才說你是傻瓜,你是全天下——嗝兒——全天下最傻最笨最蠢的——傻瓜——你那個諫大夫——哈哈哈——壓根就沒有等你,你自己蠢沒辦法——嗝兒——如果不是我,你才一個人喝酒呢……”
“好,我提議,再幹杯——”兩人搖搖欲墜,拿起一壺倒進碗裡,“砰——”的撞擊酒杯,身行不穩,還能想不倒翁一樣晃了幾晃,精準無比的將酒傾盆倒進嘴裡,掩蓋心中的痛苦,麻痺心中的酸楚。
從縣衙門回來之後,宛蘭雖然裝著樣子,依然神情自若的跟大家吃飯,只有蔣堂才明白宛蘭的心境不過是包在蜜糖裡的苦藥,只等蜜糖花掉,就剩下苦藥來荼毒心靈了。所以他見四下無人了,無意中提起要不要買酒,沒想到宛蘭滿口答應,向客棧掌櫃要了十多壺酒,悄悄的端了上來。
剛開始宛蘭只是哭,一邊哭一邊喝酒,慢慢的,頭開始暈了,便靠在蔣堂的懷裡喝。到了現在,兩人就開始瘋瘋癲癲,開始搖搖晃晃說著胡話。
“你是不是覺得——嗝兒——我們這夫妻是不是——嗝兒——太悲催了。”宛蘭打著酒嗝,傻笑道:“結婚一年了,依然沒有好好的相處——嗝兒——不是這個事就是那個事——”
“到底什麼事啊——”蔣堂扶著額頭,也跟著傻笑。
宛蘭興奮的站起來,腳型不穩又摔了下來,“哎喲的我媽啊——我怎麼感覺天旋地轉的——嗝兒——什麼事?不就是那些跟大娘鬥法,在這之後你又發現我有——嗝兒——有**哈哈——然後我們就打起來——我勒個去,你把我打得真是慘不忍睹啊——對,我要打回你——”
宛蘭掙扎著爬起來,笑嘻嘻的爬過去,而蔣堂見了,也興奮起來,也搖搖晃晃的爬起來,笑道:“你來追我啊——嗝兒——追到我,就給你打——打死都可以——”
“你說的哦——”宛蘭便張牙舞爪的撲過去,卻撲了個空,她又不甘心的衝過去,倒把桌子給撞飛了,摔在地上,蔣堂在一旁笑著。
“笑——笑你娘啊笑——”宛蘭呵斥道。
蔣堂跌跌撞撞的爬過去,抱著宛蘭,醉意十足的輕輕的拍打這宛蘭。
宛蘭打著酒嗝,慢慢收起笑容,眼淚便開始嘩啦啦的流淌下來,似乎那些酒化成涓涓細流從眼睛裡流淌出來,倒不如說是將悲傷化成戾氣化成漿糊一一釋放出來,宛蘭才漸漸安靜下來,“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嗝兒——我千辛萬苦的從蔣府,跨域了重重山水,一路——嗝兒——垮了幾個城市,才來到這裡——我滿心歡喜的衝到縣衙府,碰到了——嗝兒——翁大人,然後我在期待千億能——能出現在我面前——結果卻告訴我——告訴我——千億他走了——”
其後便是宛蘭茵茵的哭泣聲,然後不停的砸著粉拳打在蔣堂身上。蔣堂也任由她雨點般的拍打哭鬧,然後他安慰道:“你不是——嗝兒——還有我在嗎?我不放心你,就去縣衙門找你——嗝兒——就看到你一人孤孤單單的走出來,幾乎昏昏欲絕——就知道你肯定遇到壞事了——”
“比壞事還悽慘呢——”宛蘭繼續哭鬧拍打到,到了後面幾乎沒有力氣了,時斷時續的偶爾拍打幾下,“我一直想要見到他,見到千億——只是想跟他在一起——嗝兒——能看到他在身邊就知足了——我當時還傻乎乎的想要跟他結婚——嗝兒——約他到橋上等我,結果他孃的爽約放我鴿子——嗚嗚嗚——他放我鴿子——再之後我就嫁到蔣府過來,還想著逃出蔣府跟他在一起——又沒想到,他入了監獄,又是我千辛萬苦的救他出了——嗝兒——好吧,我承認我**,結果他又被髮往四會縣——時隔那麼多月份,我藉著看望姑婆來找他,卻發現——他孃的,人又不見了——嗝兒——這是鬧哪樣啊——我千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