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的意義來說是深刻的,在我瘋狂的推進下,她像一塊融化在春天溫暖裡的冰塊,融化在這寂靜無聲的黑夜裡。
第四章
第四章
第二天早晨,大約十一點左右我們從私人旅店出來。三月的陽光高高地掛在頭頂的天空中,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大地泥土的氣息。到處都呈現出一派勃勃的生機。街道已與昨晚的有所不同,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路邊的小攤販的叫賣聲構成了一幅熱鬧繁雜的生活場景。
在這裡,幾乎所有人的腳步都是匆忙的,唯獨我的腳步顯得悠閒沒有方向。
“我們去吃點東西吧。”我說。
“不想吃。”萱子表情淡漠地回答。
“快中午了,不吃飯怎麼可以。”我的話萱子並沒有接著回答。後來,在我竭力地央求下,我們走到學校附近的一家清湯麵館裡。由於距午餐還有一段時間,所以,麵館便多了幾分冷清,像一位性格張揚的人倏然間變得沉默。靠西邊牆角的一張桌子上坐著與我們年紀相仿的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從穿著打扮上看也像是學生。他們也在吃清湯麵。我們在靠東邊第三排的一張鋪有紅白相間桌布的桌子前坐下。桌子很乾淨,顯然是剛擦過的。桌上放著幾顆蒜,一個醋壺,一個白色的小瓶,裡面裝有一些加碘的食鹽。我們面對面坐下,萱子沒有說話。幾次我都想找個話題打破這僵局,卻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話題。萱子神情淡漠,臉色白皙,眼睛裡佈滿了血絲,披散的頭髮顯得有些過分乾燥。
一位穿淺綠色上衣的服務員,拿了兩個帶有花紋的玻璃杯放在我們面前並倒滿了水。
“喝點水吧?”我說。
“你先喝吧。”這時她才開始說話,聲音中帶有一絲疲憊。
她神情淡漠,臉上覆雜的表情讓我一時有點不知所措,不禁對昨天晚上的事情有些悔恨,就我和她昨天晚上的事情,無論對萱子來說還是對楊子來說都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傷害。我本想為此作些解釋,可一時卻不知如何解釋。
這時,那位穿綠色上衣的女服務員端來兩碗清湯麵放在我們面前。
“給你撥一些,我吃不了這麼多。”萱子說。
“你吃吧,我已足夠了。”我不想要,可她還是給我撥了一半。
飯後,我把萱子送到女生公寓樓口,並告訴了我的詳情及宿舍電話。“有事找我的話,就打這個電話。”
回到宿舍之後,我一頭鑽進好些天沒有疊的被窩裡,一股濃烈刺鼻的汗臭味迎面撲來。疲憊像沒有密度的海水將我淹沒。
晚上八點多鐘時,徐陽來找我,說要去巴黎之春跳舞。“不去可以嗎?”我說。
“我給硌青說了,楊釩和張芸芸也去。你一個人在宿舍裡也無事可幹,還不如出去透透氣,吃飯了嗎?”徐陽問。
“沒有,剛剛睡醒。”
“你快穿衣服,要不我給你在學生餐廳裡打點飯?”徐陽說。
“帶回來吃還是到外面吃?”
“也不怎麼餓,你到學生餐廳裡給我打點米飯,最近常在外面吃飯,總覺得有些不習慣。”
徐陽給我去打飯。我慢條斯理地穿上昨夜留有萱子體香的衣服,去水房洗了把臉,颳了鬍子。
徐陽給我打了一份米飯,一份炒黃瓜,一份番茄炒蛋。在他的催促下,吃完了飯之後,我們便前去巴黎之春。
到巴黎之春,時間大約九點鐘。這時正值娛樂場所營業的高峰期。一位穿著十分妖豔的中年婦女怡然自得地站在門口,表情中有種成功者的喜悅和有錢人的傲慢。
那位穿著耀眼的中年婦女見我們幾個人來,便面帶商人特有的微笑問道:“過來玩了?”說話的語氣好像是過去我們早就熟悉或是在前世有某種血緣關係。“她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