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闆。”徐陽指著站在門口的中年婦女說。
我沒怎麼看這位已喪失了青春氣息的女人,便跟隨著徐陽、硌青一同走進了音樂廳,這時響起的音樂是重金屬樂隊迪廳版的Steel-Heart-She’s Gone。吧檯上兩名穿著露肩背心的女孩子不時地變換著舞姿,臺下不大的舞池裡擁擠著許多陌生男人和陌生女人。在瘋狂的音樂和旋轉的霓虹燈中像是發了瘋的野獸一樣,兇猛地晃動著那微弱的靈魂。我們在西邊牆角的一張桌上坐下,一位穿白色襯衫打領結的酒吧服務生拿著一個選單,硌青接過看了一會,問我們都喝什麼。“隨便吧。什麼都行。”我說。
隨後,硌青將選單遞給那位服務生。我從下衣兜裡掏出一盒中南海香菸。給硌青和徐陽各點燃一支。又給我自己點燃一支,我們圍坐在光線昏暗的角落裡。一會兒服務生將硌青剛才點的東西端來:一杯白蘭地,五杯啤酒,兩瓶雪碧,還有一些花生米和瓜子之類的。
“我們一起去跳舞吧?”硌青說。
“我今天有點不太舒服,你們去吧。”徐陽竭力地在桌子對面衝我說話。由於音樂的聲音過大,我一時很難聽清他說的內容,但從表情可以看得出,他是在邀我一起去跳舞。我帶著一絲不確定的推理搖了搖頭,以示謝絕。楊釩和張芸芸在瘋狂的音樂聲中顯得過分激動,拼命地搖動著身子。
隨後,他們幾個便一起在瘋狂的音樂聲和旋轉的霓虹燈中融入了陌生的人群中。我一個人一邊喝著摻雪碧的白蘭地,一邊努力地猜測著音樂來源。
一位戴紅色胸罩的女孩,手裡夾著一支香菸,走到我面前。“先生,請問你這裡可否借我一坐?”
一向不大喜歡和陌生人搭訕的我沒有對那位外露Ru房供陌生人欣賞的女孩予以理睬,說著她便坐在我旁邊的一把椅子上,雙腿翹著,又吸了一口煙,“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沒人陪你嗎?”
“有朋友,他們在舞池裡。”
“你喜歡喝酒?”那位女孩沒話找話地問。
我對沒有任何必要性的提問幾乎沒有作什麼回答,只是簡單敷衍幾句。那個女孩見我不怎麼好搭訕,便故意和一個自己熟悉的人打了個招呼順勢走開了。過了一會,又來了一個女孩,情形和第一個女孩類似。無非就是想搭訕。為什麼如此努力地想與一些陌生男人搭訕的目的我也不大明白。
在瘋狂的音樂聲和旋轉的霓虹燈中,我冷漠的表情送走了兩個前來搭訕的陌生女孩子,又喝了兩杯白蘭地,硌青、徐陽、張芸芸和楊釩也從舞池裡回來了。
這時,已到中場時間。
他們一個個滿頭大汗。張芸芸從下衣兜裡摸出一點紙,擦了擦頭上的汗。徐陽端起桌上一杯雪碧,一口氣喝了個精光。雪碧從喉嚨裡經過時發出清脆的聲音,像是從林陰茂密的山澗裡流出的溪水迴旋的響聲。
硌青在我的對面坐下,楊釩坐在硌青旁邊,我們一邊聊天一邊喝白蘭地。音樂也由剛才重金屬樂隊的Steel-Heart-She ’s Gone變為芝加哥樂隊的Stay The Night 。我給他們講了剛才兩位女孩搭訕之事。他們都為我冷漠不予理睬而感到遺憾。“這麼好的機會你不去把握。”張芸芸說。
“我們不是一條路上的旅行者,別人是玩弄世態的複合人,而我只不過是一個未經世俗的在校學生罷了。”
“唉,真為你感到遺憾。”他們幾個不約而同地拿著剛才我提出的話題大肆地予以討論。討論也罷,渲染也罷,對於我來說這不重要。該發生的事情總會發生,該擁有的東西總會擁有。這只是時間的問題。我和楊子之間,雖說還沒有完全確立關係,但這不到一年的相處,我已明顯地感覺到她接受了我,對我來說這一切是求之不得。不管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