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說得好聽,不就是偷走了嗎?最多是用完後又還了回來,美其名曰‘借’。”雲瀾又忍不住插話了。
半面低下了頭,有些失落地說:“那個時候,師父第一次提防我,連看都不讓我看一眼,我只從他兜裡瞥見過一些區域性,只知道是銅製的,大小可以揣兜裡。”
柳洪理接著問:“第二個問題,你師父是怎麼死的?”
“剛開始,師父不僅沒有頹勢,反而功力大增,整個人都彷彿又年輕了一樣,朝氣蓬勃。可是後來就漸漸不對了,他的脾氣越來越狂暴,身體也出現了異樣,一點點小傷口都好不了,怎麼都無法結痂……到後來,他就躺在床上起不來了,什麼醫師都看不好,只說氣力衰竭。在師父瀕死時,他交給我一個很重的小匣子,囑咐我悄無聲息地放回寺裡,永遠不要開啟。現在想來,那是他的最後一份清醒吧,之後就一直昏昏沉沉,直到死去。”
這個過程和鐵索夫人的衰亡過程很像,如今他們已經知道了是燈座所致。
“那麼……第三個問題,既然還回去了,為什麼又去拿呢?”
“因為我不甘心啊!起初師父死的時候,我也處在驚愕中,來不及細想,他交代什麼我就做什麼。可後來越想越不對,再加上我繼承半面這個名號後,在江湖上也增長了不少見聞,才萌生了重新追查師父死因的念頭。”
現在柳洪理已經沒有問題了,他看了看雲渡和雲瀾,彷彿是在問他們,要不要將燈座的事告訴他。
雲渡走上前問他:“那麼,你今天去齊王府,又是找什麼東西?與當年你師父的事有關嗎?”
“這……應該算是另一碼事,但也或許有些聯絡,我……我說不清。”
“齊王府裡,到底有什麼?”
半面閉上嘴,不說話了。柳洪理舉手要打,雲渡卻攔住了他,對半面說:“我們告訴你師父的死因,你告訴我盯上齊王府的原因。公平交易,這樣可好?”
雲渡之所以敢告訴他關於燈座的真相,還是料定他不敢打燈座的主意。自己的至親慘死在自己面前,這是一輩子都揮不去的陰影,從今往後,燈座對他而言只會是魔物一般的存在。
半面看了看他,覺得這個人不像是在忽悠,於是點了點頭:“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