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不明的問道:“兄長,你究竟在擔心什麼呢?”
兩人並未理會董旻。
李儒答董卓此問,回道:“可能是路途遙遠,許是還沒有到!”其實這話說出口,李儒就覺得自己說的不對。
兩人這般表現,惹惱身旁的董旻,乾脆一急,前扒開李儒,對著董卓道:“廢話,那段煨乃是段熲的族弟,心思才不向著咱們呢?哎,你們究竟說什麼?”
聞聽董旻之言,李儒與董卓同時扭頭觀瞧,一時間都愣在那裡。
兩個人似乎不約而同,同時想到了什麼。
“喂,我說大哥,這閻行都用如此手段了,我們還忍什麼,同他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便是了。要不他還以為他欺人太甚,沒有人收拾他了!”
董旻一怒,順勢收回自己的衣袍。
“對了!”
“就是欺人太甚!”
董卓手掌猛拍几案,回應了一句董旻。
聽董卓這麼回應,董旻本能的一怔,然後大喜,道:“兄長,那我們是不是攻營?”言罷,躍躍欲試的便要離去。
不見李儒有何反應。
董卓點頭,道:“派人下去。”
“嗯,什麼?”
“快速給老夫打探從隴西的訊息,如果隴西沒有發生什麼變動,便叫人捎個話兒,小心著點段煨。”
“喂,大哥你們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派人送過去便是了,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董卓怒瞪董旻,然後待董旻走乾淨後,轉回身,問向李儒,道:“文優,以老夫所知這段煨可是與故太尉段熲不和啊!眼下這般猜忌段煨,不知我西涼軍內部其他人有何感想!”董卓雖然暴戾,但對自己的治下一直都是報以不錯的敬重,如果不是士人與武人有著人類天生無法改變的不合。
……
經過一日的探查,賈詡與段煨大概摸清,董卓在隴西的佈置。本來是毫無破綻,許是因為所有人的重心都放在洛陽的原因,加之昨夜牛輔出軍,所有人都把重心轉向了一旁的洛陽戰事,自然鬆懈起來。
他們這般,倒是讓賈詡和段煨有些欣喜。
如果守備鬆懈,奪城的機會就會大些。
直到夜色真正降了下來後,賈詡才同閻行選擇了與段煨相見。因為賈詡與段煨早年有些舊交,暗中通報了一聲,反倒是很容易的見面了。
“賢弟,有什麼事情就說。”
段煨看向賈詡,爽朗一笑。他知道賈詡如今已經投靠河東皇甫岑,不過知道這個訊息的人還真不多。
賈詡面色卻換而嚴肅,道:“兄長可知賢弟替誰而來?”
“誰。”
段煨回身望向賈詡。
賈詡回應道:“弟如今乃是河東皇甫岑部下從事。”說話間,閻行亮出腰牌。
段煨並無異色,只是瞧見賈詡與閻行遲疑的看向自己,才繼續回應道:“賢弟既然是河東皇甫岑的人,怎會有湟中義從隨行?”
“兄長好眼力。”賈詡點點頭,凝視一旁的閻行,回應道:“湟中義從與西涼馬超早已歸降我家大人。”
“早已……歸降?”段煨一驚,看向賈詡,雖未說話,卻是在疑問:“那賢弟來此莫非也是……”
“賢弟確實來招降兄長的。”
“大膽!”
段煨氣勢如虹的一吼,讓帳外守衛計程車卒突然拔刀相向,空氣之中一時間劍拔弩張起來。
不過,賈詡卻未有畏懼的反應,一副穩如泰山的樣子,總是透露著一絲自信,加這份淡定。倒是讓段煨加緊了注意。
賈詡回味道:“兄長可知,如今身在洛陽的董卓已經身陷三股大軍威逼之勢,已經開始陷入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