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皇甫岑有什麼權利,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太守,竟然擅殺七品縣令,他眼中不僅沒有朝廷,沒有陛下,更沒有大漢歷律,我看這皇甫岑才是猖狂。陛下,此人不殺,不足以平伏百官之心。”
一直在觀瞧的司徒袁隗笑了笑,衝著陽球一使眼色,暗示陽球的計策成功了,皇甫岑同十常侍現在的分歧已經很大了。
陽球急忙跪倒,道:“陛下,臣以為皇甫岑雖為絳縣上司,可是他無視漢律,按律當斬!望陛下不要姑息!”
宋典見有士人出面附和,似乎暫時達成一致,回道:“陛下,皇甫岑不殺,臣等不安!”
“陛下……”
幾個人附和,頓時引起身旁文武百官齊齊高喊,所有人都在落井下石。
天子劉宏一言不發,文武百官,士人、宦官達成默契的要弄死他皇甫岑,所有人都僵持在這個情況下,而唯一能察覺不對的陽安長公主卻不知道怎麼給皇甫岑開脫責任,眼下,一個閃失都有可能葬送皇甫岑的前程,也有何肯斷送皇甫岑的性命。
早晨的太陽似乎都蔫了一般,瞬間被一片烏雲遮擋住。
“陛下~~~~~~~~~~~~陛下!”
同樣的一聲長鳴,撕裂緊繃的那根弦,打斷眾人向天子劉宏的施壓,快步近前,跪倒在天子劉宏的面前,開口道:“陛下,草民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嗯?”眾人轉目觀瞧,卻一時間怔住,誰也不肯在多說一句話。
面前來人手持一根破損不堪的鐵鏟,衣袖短打,發白的鬍鬚上滿是泥土,整個人彷彿從泥潭中顯出來的。
“你——是?”天子劉宏不敢確認的回身望著兩位公主。
陽翟公主不認識此人,但陽安長公主卻實得此人,連忙點頭,喜悅道:“陛下,這是襄楷仙長啊!”
“是襄楷仙長!”在認清面前這個人是赫赫有名的方士襄楷後,天子劉宏所有的怒氣都漸消,靠到近前,拉住襄楷的衣袖問道:“仙長,怎麼這副摸樣?”
見到天子劉宏還給自己幾分面子,襄楷回道:“還不是讓河東太守給逼的。”
“呃,大膽皇甫岑,竟然敢對道長如此無禮!”天子勃然大怒,轉回身便要下旨擒拿皇甫岑歸案。其他那些人也就算了,可是這襄楷可是成名已久的半仙之體,絕對不能忽視的。
“非也,非也!”襄楷連忙解釋道:“陛下誤會了。”
“誤會了?”天子劉宏不明的看著襄楷,問道:“道長所說何意?”
“唉!”襄楷解釋道:“陛下有所不知,這涑水河和汾河河水近幾日突然變清,昔日王景王仲通的後人斷言河東將有暴洪,仲嵐這是去防洪護堤去了,老朽不才,覺得自己也要盡份力,所以才有這副摸樣!”
“原來如此。”天子劉宏聽這麼一解釋,心中舒坦許多。
一旁的鄭玄見到襄楷把話說透,欣慰的點點頭。他其實就想跟天子劉宏這麼說,可是論地位,兩人雖然相差無幾,可是在天子劉宏的眼中,方士襄楷的名聲可是要比自己這個名士好的多,畢竟自己是士人,而襄楷確實仙人。而且歷來天子都十分聽信方士之言。
“難怪襄楷仙長這副打扮!”陽安長公主緩和氣氛道:“這麼說來,皇甫岑不接聖旨,也是因為這水患之大,是前所未有的?”
“陛下。”瞧見襄楷給皇甫岑解圍,中常侍宋典知曉襄楷在天子心中的地位,卻不甘的說道:“陛下,皇甫岑治理水患,老奴沒的說,可是這擅殺我族兄一事,陛下非要徹查清楚不可!”
“對,陛下,這河東縱然有水患,臣也不認為,需要全河東百姓去治理,這就是在蠱惑群眾!”陽球接著道。
“陽正方!”天子劉宏瞧見襄楷臉色微變,怒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