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好男人怎麼全都死會了……”她說得似真似假,然後誇張地笑問:“我這麼說,有沒有讓你覺得虛榮一點點?”
“何止一點點,是好大一點。”他笑著附和。
莫名地嘆口氣,璽郡推開前面的餐盤,翻攪著杯中乳白。
“怎麼了?”他細心問。
“沒什麼,你快吃掉早餐陪我出去走走好嗎?”習慣性地癟癟嘴,討厭他給的答案。
“我……行動不方便。”這是第二回合嗎?她又企圖改變他多年習慣。
“你這樣關著不出門,早晚會和我那個神主牌老公一樣,變成鐘樓怪人。”嘟起嘴,心想,人家老婆都不管了,哪輪得到她這個“門外女”來多管閒事?
“可是……”
“算了,隨便你,我自己出去!”從不鬧小女兒脾氣的童璽郡,倏地站起身,推開椅子徑自往外走去。
兩個彪形大漢堵在她面前,不讓她離開。
“她瞪瞪東邊的再瞄瞄西邊的,扔了句:”告訴我那神主牌老公,就說我要去爬牆當紅杏啦!“
在她背後的煜棠使了眼色,他們立刻向旁撤退一步,讓璽郡走出去。
煜棠喝下杯中最後一口咖啡,呆望著半開敞的兩扇門。
這丫頭是老天派來顛覆他生活的嗎?
**
坐上園中秋千,她搖啊擺啊,蕩得老高!累積幾天的怒氣在這時候全數爆發。
莫名其妙結婚了,她認了!誰叫她雞婆多管閒事;莫名其妙嫁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公,她也認了,反正她本就沒對他抱太大希望。
可是……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好喜歡的男生,偏偏人家卻已經結了婚……要她認了……太委屈……風在耳邊吹拂,揚起她一縷長髮。黑黑的髮絲掩不住她滿心滿腹不滿,雖說這個不滿沒道理,雖說她知道自己是個已婚婦女、也知道對方就算是上好的“豬肝骨”,也輪不到她這隻“夭狗”來啃,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生氣、忍不住委屈、忍不住想哭的感覺……這是不是那種“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的惆悵?或是種千辛萬苦攀上世界第一高峰,卻又發現對面那座山更高的無奈?
搖著蕩著,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不介意裙子飛上天,不介意髮絲亂舞紛飛……她只想這麼蕩蕩擺擺,蕩去無聊的落寞。
“走走吧!”煜棠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她停下鞦韆,轉過頭,深吸口氣,把酸酸的鼻液吸回腹腔。
“你怎麼出來了?”她訝異。
“美女邀約,我怎麼好意思拒絕。”他走近,遞給她一枝花。
“你剛剛已經‘拒絕'了!”她提醒他的健忘。
“所以啊!換我向你邀約,肯不肯陪我在園子裡走走?”
“考慮當中……”她垂下頭,思索半晌,然後勾住他的手往前走。
“剛剛你在想什麼?”他輕問。
“我在想我會不會對你妻子造成威脅?”
她的問話勾引出他的笑意,他笑著搖頭,遏迎不住。
“你的笑很侮辱人哦!”她停下腳步,站定望他。
“我沒別的意思。”他忙否認。
“她……我是說你的妻子,很漂亮嗎?”
“在我眼裡,是的。”他說得篤定。
“你很愛她?”璽郡一問,馬上後悔,以前她常說身邊那些小女生噁心,老把愛啊不愛的掛在嘴邊,這會兒,她不也一樣。
“我很喜歡她,相當相當喜歡。”
“為什麼呢?”
“因為她會讓我忘記很多很多的不愉快,她會讓我覺得人生處處有希望,她讓我肯定自己、肯定一切,而且,她常常滿足我的虛榮心。”他不自覺地搭上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