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
廊口那廂,一陣輕輕地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傳來,二十來位小內宦人手提著一個碩大的三層食盒,排成兩列慢跑著來到孫希面前止步。領頭的內宦總管走過來悄悄問:“老爺子,這都熱了三回了,裡面可叫進了”
孫希瞪了他一眼,輕聲罵道:“這也是你問的?沒眼色的東西!滾!再熱!”
“是!”那小總管只能帶著隊伍,原路又跑了回去。
顧昭收不口,雙手緊緊抓住阿潤的上臂膀叫了一聲後,劇烈的喘息起來,一時間他的魂魄又在天空飛了起來,今晚也不知道飛了幾回,路線他都熟悉了。一種奇妙的感覺融入他的骨髓,空氣裡腥腥的膩人。這是怎麼了?不是生氣了嗎?是呀,本來想大鬧一場的?怎麼就送上門給人吃了呢?一次不夠,還被吃了還幾次?這算什麼?
阿潤也在喘息,可是手上依舊不閒著,只是來回來去的撫摩,那感覺真是美好,光光滑滑的膩不留手的。他愛的不成,覺著這人無處不好,無處不引他憐惜,什麼帝王尊嚴,什麼面子裡子頓時都忘的乾乾淨淨。他的心化成了春水,就恨不得一輩子這般的死了去。
顧昭渾身無力,只能低聲嗔罵道:“死人,等我明兒跟你算賬……你就是一隻混蛋王八,心黑的不成了你,旁人騙人當面騙了轉身就知道,你挖坑埋我顧昭,我是三年才知道上當!最壞……”話未說完,便打起小呼嚕。
阿潤一愣,自己侍奉的質量這般好,這般舒暢!怎麼還不放過自己?還要算賬,他躺在那裡,心裡盤算半天后,等恢復了一些力氣後,親自抱起大爺,給大爺洗了身體,又親送大爺到炕上歇息。
到了此刻,他還是沒找到自己的衣裳,那裡廂又是櫃櫃箱箱一屋子,到底要怎麼找?
顧昭這日睡得沉,一直到第二日半下午才迷迷糊糊的坐起,一看身邊,那人早就溜了。
有人有罪,自然不敢怠慢,早就幫他收拾的利落,迷迷糊糊的他仿若在中間還吃了兩劑養身湯。
顧昭無奈,擁著錦被,歪在榻上翻白眼。那屋外聽到他醒了,便問可起了。
顧昭著人進來,就在炕上吃了些東西,一回身又是混混沉沉一陣大睡,這一覺起來,卻是第二日早起,一坐起來,那人又溜了。人是不在了,不過枕邊卻放了一份諜報,顧昭拿起,開啟一看,卻是潞王趙元善與顧茂峰互通的資訊。
這兩人在天承五年便開始來往勾搭,起先的時候潞王的目標卻是顧茂甲,奈何,顧茂甲是個沒成算的,用不上的,最後潞王便用了比較會來事兒的顧茂峰。
雖是用了他,潞王也是個精明的,並未把所有的本錢都交到他手裡,顧茂峰管著的也不過就是一本浮賬。每年來來去去能有個三十幾萬貫的過水。顧茂峰精明,自然知道潞王叫他管這些那就是叫他發財呢,於是,顧茂峰便毫無顧忌的幫著潞王結識了一些顧家軍外延的軍士。
既是給潞王鋪路,花錢的時候,自然花的就是帳裡錢。於是,顧茂峰便有了一年約十萬貫的入賬。以前他每年除了差事上拿的幾百貫,每月家裡還有二十貫的零花兒,手裡有了錢,顧茂峰便浮雲上漂浮,得意起來。
上京這地兒,什麼都貴,若想活的體面,每個月手裡沒有個幾百貫的花銷,面子是撐不起來的。
至於那所謂的銀礦,鐵礦,顧茂峰只大概知道個約莫,至於那地方在哪,主要誰在管著,他也介入不深,不過……以後卻不知道了。顧昭彷彿記得上個月,還有吏部的幾個小侍郎拿著顧茂峰的帖子找過付季。付季當然不會給顧茂峰的面子,為這事兒,顧茂峰背後還罵過人,說付季端著老顧家的飯碗,有了權勢反口就咬人。
這是給潞王在自己那裡安排眼線呢吧?
顧昭來來去去的翻了半天的諜報,心裡糾結的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