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句話兒,把“萬妙夫人”鮑玉容奉承得好不高興起來,不由眉飛色舞地,滿面笑容說道:“不瞞姑娘說,我因深深體會‘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之旨,認為任何武功,均能以恆心毅力練成,則‘復容續斷’之術,也必可加以參究,遂埋首‘九華’,窮精殫智,拿自己作為試驗,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獲得今日這能使陸姑娘對我發生懷疑的不俗成就!”
淳于琬聽得“萬妙夫人”鮑玉容這“復容續斷”的治療傷殘技藝,竟有了極高成就,不禁心中一動!
她一面打算略變來意,一面卻向鮑玉容抱拳笑道:“鮑夫人得成妙技,恢復容光,陸昭昭理應應致賀意!”
鮑玉容欠身還禮,含笑問道:“陸姑娘,上‘九華山’見訪,不知為了何事?”
淳于琬此時的心意已變,遂微笑說道:“我與令弟‘鐵筆黃巢’鮑玉書,是多年知交,但他近來突然失去蹤跡,遍尋不得,才特上仇華,奉謁夫人,探問知否令弟訊息?”
鮑玉容搖頭笑道:“我與我這不成材的兄弟,已有多年未見,我不出江湖,他也不來‘九華’看我!故而,陸姑娘前來探訊之行,算是空跑一趟的了!”
淳于琬暗自注意鮑玉容的說話神情,知道她所答井非虛言,遂改變話題,揚眉笑道:“鮑夫人,你如今容光已復,難道仍願潛居‘九華’,不想重出武林,使江湖上的同源瞻仰光彩嗎?”
鮑玉容被淳于琬一語說中心意,遂目光微抬,凝注在這位冒牌陸昭昭姑娘的臉上,含笑說道:“陸姑娘,不瞞你說,蟄居已久,我著實有點不甘寂寞!但倘若重出武林,總得有一個名目,及有番作為……”
淳于琬笑道:“鮑夫人,我倒替你想出一個冠冕堂皇的名目,只不知是否合得上夫人尊意?”
鮑玉容微笑說道:“陸姑娘儘管說出,縱或有甚不愜意之處,也可加以更改斟酌!”
淳于琬心想,此時“玉手書生”公孫昌,既然未把“金手書生”司空奇,帶來此處,則憑他一人,除了或許可以伺機逃脫以外,絕不致於對司空奇構成嚴重威脅!如此情勢自己不妨暫在“九華絕頂”一逞奇謀!倘計有所成,卻可使司空奇及陸昭昭等人,獲得一種意外驚喜!
她主意打定,進對鮑玉容刻意奉承地,微笑說道:“鮑夫人,你既已參研成功,這種‘續斷療殘’奇技,卻與國手神醫們的白骨生肉的‘回春妙術’,又有何異?故不妨以倡組‘回春教’,作為重出江湖名目,則凡屬傷殘憾事的黑白兩道英傑,誰不來歸?這股力量,或許還不在小呢?”
鮑玉容聽得心中大喜笑道:“陸姑娘,你這‘回春教’三字,著實想得太妙,我應該怎樣謝你呢?”
淳于琬失聲笑道:“夫人謝我則甚?若是夫人拿定主意,作個‘回春教’主,則陸昭昭願在教主座下,一效鞭鐙之勞呢!”
鮑玉容笑道:“你願意嗎?”
淳于琬笑道:“怎麼不願?我希望盡力效勞。在夫人見我有突出表現之時,或許略展回身妙手,也替陸昭昭消除憾事!”
鮑玉容好不驚奇地,揚眉笑道:“陸姑娘,像你這般絕代佳人,哪裡還有甚麼傷心缺憾之處?”
淳于琬因知“萬妙夫人”鮑玉容,遁跡多年,必不認識自己,絲毫不隱諱地,嬌笑答道:“鮑夫人,難道你還看不出我是個繡花枕頭,在臉上戴著一個人皮面具麼?”
鮑玉容向淳于琬注視有頃,搖頭嘆道:“陸姑娘,你若當真戴有人皮面具,則這副面具,也製作得太精妙!”
淳于琬深深嘆息一聲,便把自己臉上所戴的人皮面具取去!
鮑玉容見她臉上果有不小疤痕,遂在細加察看以後,含笑說道:“陸姑娘,我不知對是不對?你這臉上疤痕,似乎是被一種南荒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