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蘭走近,牽起謝長清的手放在直接肚子上。
肚皮被孩子踢的左右鼓動。
謝長清怔了怔。
兩人從中州到京城這一路上,可算得上是耳鬢廝磨。
謝長清逗她上癮,白日裡偶爾會陪她一起坐馬車,晚上就更不必說了,都是歇在一處,任他為所欲為。
謝長清自然知道孩子很早就有胎動,如今月份越來越大,胎動也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厲害。
但回到謝家之後,謝長清礙於母親和家人,自然不能像在路上那樣隨意放肆,因而便分院別居,各睡各的。
倒是有一段時間沒有感受過孩子胎動了。
此時謝長清沉默地盯著莎蘭,掌心觸碰到小孩的歡愉,心裡忽然就軟了起來。
他視線緩緩放低,從莎蘭的臉看到她大的嚇人的肚子上。
而後發現她只穿了件輕軟中衣,連件外衣都沒披,腳上也只穿羅襪不穿鞋。
謝長清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的手也冷的厲害,劍眉頓時一擰。
他握住莎蘭的手腕擰眉:“亂跑什麼?”
莎蘭仰頭看著他,又是不說話,可那雙眼睛現在卻不想方才那樣冷淡的無情無緒。
她靜靜地盯著他,那雙琉璃棕色的眸子裡含著幾分祈求,幾分茫然和無助,霧氣濛濛惹人生憐,謝長清看的忽然一頭一陣酸澀。
他沉著臉,彎腰把她抱起,剛一抬腳,莎蘭猛然抱緊他,一言不發卻表達了強烈的抗拒。
謝長清停住腳步低頭看了一眼,沒有送她回隔壁的院子去,而是抱著她轉身進內室,放在自己樸素整潔的床榻上。
莎蘭似乎小小松了口氣,卻又在謝長清起身的時候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不放。
“我拿被子。”
謝長清說。
莎蘭這才遲疑地把他鬆開。
她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謝長清硬挺高大的背影,看他到不遠處的櫃子裡拿了被褥來。
看起來那麼厚實的兩大件被褥在他手裡輕飄飄的和柳絮一樣被拎著。
提到了床前,謝長清隨手把被子放在床尾,先往床上鋪厚實的褥墊。
這院子裡沒有地龍,他又是不畏寒,晚上睡覺一條薄被便已足夠,而且習慣了軍中硬硬的行軍榻,可她定然是不行的。
莎蘭扶著肚子坐在床上,還是一直盯著他。
等謝長清鋪到莎蘭腳邊的時候,看她一動不動只知道傻看著自己,也沒惱,雙手一伸把她抱起轉身,長腿一勾。
不遠處一隻長久閒職的圈椅滑了過來。
謝長清把莎蘭放到椅子上。
這一回他轉身鋪床的時候,莎蘭沒有再拉他。
等謝長清將床弄好了,換上了厚厚的錦被,他又一言不發地把莎蘭搬了過去,一伸手便拽掉了她腳上已經染了灰塵的羅襪丟在地上。
冷氣襲來,莎蘭腳尖微微一蜷,下意識地往稠褲下縮了縮。
但褲子剛過腳踝,這樣坐著,其實也是遮擋不住雙足的。
謝長清看在眼中,隨手拉了被子丟過去,把她的腿蓋住,而後自己脫靴脫衣,翻身上榻躺在了莎蘭身邊,“睡覺。”
莎蘭咬唇片刻,把他丟在自己身上那床被子拉走,掀開了謝長清的被子,雙腳伸進去,腳掌輕輕貼在他腰側。
謝長清轉過臉看向她,冰冷深沉的眼眸微微眯起。
片刻後,他一把握住莎蘭的足踝一拽,莎蘭被拽的往下滑竄,縮排了謝長清的被中。
她身子跌過去的那一瞬,謝長清順勢輕輕一撈,小女子便被他穩穩接住安置在了自己的懷中。
莎蘭貼在他身上汲取溫暖。
謝長清沒說什麼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