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信仰的人存在。
當然,必要的武力威懾不可少。
所以回堯城之事宜早不宜遲。
到如今,無論是對謝長清還是對莎蘭,堯城都比京城更親近熟悉了。
他們對離開之事並沒有太多傷懷。
倒是於氏,知道他們這就要走了,而且還是帶著元宵一起離開,多多少少有一點難受。
謝長清帶著莎蘭和孩子出發前一晚,家中例行辦了個小家宴,兄弟家推杯換盞喝了不少,於氏坐在那兒撫著元宵的小腦袋,心中難捨不必多言。
待到家宴結束,於氏叫住謝長清,“喝了那麼多,醉了沒?”
“沒。”
謝長清眼眸清明,毫無醉意,只是有些酒氣浮散,“母親,這一年多辛苦你了。”
於氏擺手笑道:“辛苦什麼,不過就是看看孩子,事情都有下人在做……倒是你,這些年都不在京城府上待著,如今回來便走,回來便走……”
“哎……”於氏輕嘆了一聲,“我年紀大了,現在出門都不便,去堯城看你和寶貝孫子那是去不了了。”
“你得多回來一下,別像以前一樣幾年幾年的不回來,也不寫信回家,叫人掛心。”
謝長清沉默了一瞬,點頭:“如果沒意外一年回一次,家書……每月都寫。”
於氏笑著點頭:“記得多寫點,別那麼惜字如金的,實在不懂得多寫什麼,那就寫孩子,寫妻子,吃的喝的,穿的戴的。”
“我都想知道一點,不會嫌煩,你也別嫌煩。”看著謝長清張嘴似要說什麼,於氏嘆道:“我沒幾年好活了,就這一點點要求。”
“……”謝長清登時沒話了,這一回認真應下,“好。”
“娘說什麼呢!”
謝長淵聽到這話湊了過來,他喝的有點多,走路都搖擺起來了,大著舌頭說:“娘還年輕,貌美一枝花,呸呸呸,不能胡說。”
於氏沒好氣,一巴掌拍在謝長淵臉上把他拍走。
陳書蘭趕緊帶人上前把他扶住,尷尬道:“他喝多了,我帶他回去休息,娘和二哥也早點回去休息。”
於氏擺擺手,“快去吧,嫁這個家裡最糟心的,可苦了你了。”
陳書蘭早已習慣於氏對謝長淵的嫌棄,賠笑了一聲便扶著人離開了。
是不是糟心她心裡卻是清楚。
日子是自己過,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旁人看到的,說的,也只是旁人的眼光和想法。
隔日一早謝長清便帶著莎蘭和孩子啟程離京。
於氏沒有去送。
這些年送丈夫走、送兒子走、送女兒女婿走,次數多了,年齡也大了,總覺得送別那般傷懷,還是不去的好。
謝長清和謝長淵與謝長安兩兄弟到了別,輕托起莎蘭的腰送她上馬,而後自己穩穩坐在莎蘭身後,環著她握住韁繩。
孩子還沒睡醒,乳母帶著去坐馬車了。
莎蘭望了一眼秦都那巍峨的城樓,目光隨著謝長清勒韁的動作移到謝長清的臉上。
那還是一張冷硬刻板沒什麼溫度的臉。
莎蘭拽了拽他的衣袖。
謝長清低頭:“怎麼了?”
“我想側著坐。”
謝長清輕輕一抱,莎蘭便改跨坐為側坐。
坐穩的那一瞬,她故態復萌雙手環住謝長清頸子,挺身在他唇上親了一會兒,“謝長清,我們一直在一起,我每年都陪你回家。”
她感覺到了這個男人冷硬外表之下隱匿的孤獨。
她雖然有弟弟和族人,其實一直也是個孤獨的人。
便是這種相同又不盡相似的孤獨,引得她步步靠近,欲罷不能。
如今他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