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安學宮,馮霜止還是知道這個的,只不過一聽到,就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她可是記得,上一世,英廉就是在鹹安學宮的學子裡頭給自己挑選夫婿。
那個時候,英廉中意的是和�����約鶴魎潰�幌爰薷��飛現��奶骯伲�峁�×飼�恪��緩竺渙僥晁�退懶耍��籩厴��
只要一提到鹹安學宮這敏感的名字,馮霜止就有些發憷,她道:“孫女謹記。”
之後英廉說她可以下去休息了,馮霜止這才叩拜跪安離開。
走出去,順著原路返回,馮霜止捧著那檀木盒子,忽然就有些恍惚起來,這一世的路,已經選過一次了——上一世選擇旁觀,這一世已然入世。那麼嫁人呢?還要像上輩子一樣選擇錢灃嗎?
歷史上,自己這軀殼馮霜止,也就是馮霽雯,可是和��惱�蓿�謀淅�返南魯。�殘砭褪巧媳滄幼約旱南魯 �
第十九章 先生和學生
第二天一大早,馮霜止就去上學了。
這還是自己回到這個身體之後,第一次出內院。
天還沒亮開,前面的丫鬟打著燈籠,身邊喜桃還在跟馮霜止說今早忽然傳來的訊息。
“昨晚處理巧杏兒的時候,她死活不肯到大小姐那裡去,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同意了,婆子們都以為她是屈服了,沒理會,不曾想竟然趁著婆子們不注意跑出去了。”
喜桃壓低了聲音,大早上這路上半個人影也看不到,清晨的寒露沾在衣袍上,也有些見冷。
馮霜止臉色沉了一些,不過前面燈籠的亮光影影綽綽,也讓她的面龐在光暗之中閃爍,所以也看得不是很清楚,她凝聲道:“就算是巧杏兒想跑,也不過是從後罩房這邊第三進到跨院的這一段,怎麼也出不了內宅,外面那麼多的人,還能讓她出了府不成?”
喜桃也覺得事有蹊蹺,只能道:“這事兒當時有婆子在旁邊,說是忽然跟吃錯了藥一樣,一下就往旁邊撞去,誰都攔不住她。跑起來像風一樣,反正是沒人能夠攔住她,過了小門兒便不見了人,想是跑出去了。”
跑出去了?
馮霜止才不信呢。
“派人出去抓了嗎?”
“昨天夜裡便去了,今日還沒結果,如果有了訊息,奴婢會告訴您的。”喜桃道。
馮霜止緊了緊自己身上披著的披風,戴著風帽,一張小臉括在裡面,說不出地精緻。“巧杏兒的事兒留著始終是個禍患,誰知道以後她說出什麼去。不過抓巧杏兒的事情,還是得要外院的奴才們動手的。你且緊著內院,我懷疑是有人私下裡幫助巧杏兒。”
至於懷疑的是誰,這內宅裡還有誰能夠被馮霜止懷疑,幾乎已經是不言而喻的了。
她知道,自己跟兆佳氏之間的交鋒已經開始了。
現在馮霜止還沒提馮雲靜進學塾的事情,三姨娘還不敢太明目張膽——即便現在是她掌家,可是她惹不起馮霜止這個有老太爺罩著的嫡女。兆佳氏自己去找老太爺說馮雲靜入學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甚至可以直接去找鄂章,可是同不同意最後還是要看馮霜止的。
畢竟馮霜止是嫡女,嫡女都這個時候才上學塾,庶女按理遲一些才能顯示尊卑的區別,更何況馮雲靜比馮霜止小一歲,現在才八歲。
在老太爺那邊來說,是不可能照顧著庶出和妾室,而拂了馮霜止的面子的。
經過昨晚書房的談話,馮霜止也能摸得到那老狐狸在想什麼了,所以這個時候即便是面臨三姨娘的發難,也是一點也不懼。
“怕是抓不到了的。”馮霜止只是這麼一說。
這個時候,已經過了內院,往前院走去。
護軍統領府的大門,開在東南角上,前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