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把,想扶你一把……”
“我他媽是個瘋女人,是個傻女人,老子看不上腰纏萬貫的富2代,看不上手握重兵官2代……”
“老子看上你了,我他媽沒有理由地喜歡上了你這個混蛋……”
“嗚……嗚嗚……”本來說話的時候手腳揮舞、上竄下跳的女悍匪祁寶寶,將心裡的話一股腦兒都丟擲來後,突然蹲地上,她雙手抱頭,捂著膝蓋,哭得毫無徵兆,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天昏地暗。
寶寶旅行社的後院不怎麼寬敞,女兒紅髮廊那些女人來蹲公廁的時候,習慣於吐口香糖或扔手紙在院子裡,但週末只要一有時間,一閒下來,就會拿著院子裡那把用竹枝紮成的掃帚來掃,他掃地的時候動作非常緩慢,不像他幹活的時候那麼拼命,那麼雷厲風行,更像是一個老僧,在落葉繽紛的樹下,一邊掃地,一邊參禪。
乾淨到一塵不染的後院給人的感覺就是空落落的,特別荒涼,蹲在院子中央的祁寶寶就好像是流落在沙漠中的白色小貓咪,楚楚可憐的同時,也讓人一種弱不禁風的錯覺。
這個世界沒有堅強,堅強都是裝出來的。
週末在裝,祁寶寶何曾不是?
那個習慣於拿一把菜刀裝悍匪的女人,那個習慣於半夜睡不著而喝紅酒的女人,那個習慣於在窗前欣賞路燈下的孤寂身影的女人,其實並沒有人知道,她更習慣於夜夜捂在被子裡無聲地哭泣。
週末曾經說過,男人累了,傷了,不要哭,得靜靜地蹲下,得半死不活地躺下,抽一支菸,閉一閉眼,天亮了,生活還得過。
可女人呢?女人累了,倦了,傷了,痛了,沒有煙解乏,只能捂在被子裡數自己掉了多少滴晶瑩。
無怪祁寶寶會罵自己是瘋女人,一個不喜歡富2代,不喜歡官2代,卻偏偏喜歡一個沒錢、沒權、沒地位的小青年,最可氣的是,這個小青年不僅比自己小几歲,還是根木頭。
祁寶寶有時候甚至覺得,即使她脫光光了站在週末的床前,週末這根木頭也未必就真敢把她拿下。
所以,可以想象,她將心裡那句“老子看上你了”一股腦兒掏出來的時候,該有多委屈。
“哥……”穿白色廚師服的大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到了後院的門口,通往廚房的過道,他埋著頭,自言自語般說,“有時候男人低頭,不是不顧尊嚴和節操,就是為了讓自己將來不會丟掉尊嚴和節操,男人才得低頭。”
“胖子我人傻,但眼不傻,看得出來嫂子是真想和你搭把手,真想把你從井底拉出來。”
“你要不是個白眼狼,不是個缺心眼,就該把手伸給嫂子,嫂子雖然是個女人,但保不準就真能拉你呢?”
“胖子我雖然沒什麼能耐,可如果哪天你和嫂子真摔了,我鐵定得在你們後面扶著,除非我死了……”
大胖子淡淡地說了這些話後,起身回廚房了,沒一會,廚房裡傳來梆梆梆的聲音,那是他在揮舞菜刀砍豬蹄。
蹲地上的週末站起來的時候,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平時習慣於在祁寶寶身上佔便宜的他,也沒有刻意去看祁寶寶蹲地上而露出來的裙底風光。
如同從時空隧道里走出來的滄桑老人,週末不緊不慢地走到祁寶寶身邊,然後蹲下,喉嚨雖然被堵住了,可停頓了好半天后,他還是憋出了這麼三個字:“對不起!”
第061章 我是扮豬吃虎的男人
“為什麼是對不起?”自己的頭髮被週末伸手撫弄,祁寶寶突然很緊張,她害怕週末說這三個字。
週末一邊撫摸祁寶寶柔順烏黑的頭髮,一邊說:“其實我這人挺混蛋的,明明知道你是對我好,可還是忍不住要刻意迴避,只因我心裡那點卑微的自尊心在作祟。我一直很害怕接近你,主要是怕別人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