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狠狠伸個懶腰道:“拘煞我也。”
姜寒道:“如何?”
麻高義罵道:“真是成精了!我還道自己到底是從商多年,什麼樣的老狐狸沒見過?不期竟被個後生套了話!你們這些為官的……”
姜寒使勁咳了一聲。
麻高義頓了頓,眨眼道:“……都生的七竅玲瓏心。”
姜寒失笑:“此人出入東宮多年,隨太子經歷過三晉窩案,哦,興海貿事務疏也是他先拿出來的,其人不可小覷。至於於枕,此人略有些孤高自賞,說起政事來,也頭頭是道。”
“大人何須漲他人威風?”麻高義道:“此地可沒有太子給人撐腰,這齡州可是大人的天下。”
“如今不是了。”姜寒幽幽道:“皇上鐵了心要建市舶司,本官可沒本事請皇上收回成命。”
麻高義皺眉:“大人的意思是……”
“總要給這市舶司些面子。”姜寒道:“不能讓他們毫無收穫。”
尤行志撇了一眼麻高義,問姜寒:“難不成大人是想支援市舶司?”
“什麼?”麻高義不可思議道:“大人,您就這麼放手了?那小的們怎麼辦?”
(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七章 挑唆
“欸,”尤行志笑道:“麻先生稍安勿躁,想姜大人向來與我等同富貴共進退,怎麼會撒手不管呢?”
麻高義心下仍然忐忑,緊張地盯著姜寒。
同林鳥尚有紛飛之時,何況彼此的“交情”純粹是建立在利益上?利大於弊時自是情比金堅,弊大於利時便棄如敝履。
若姜寒頂不住於枕、沈慄的壓力,對市舶司整肅稅賦之事袖手旁觀……對麻高義這種習慣於依附於官員的商人而言,袖手旁觀本身就意味著災難。
見姜寒面露遲疑之色,尤行志又問了一聲:“大人?”
“他們的身份與廖樂言不同,又有皇命在身,想如對付廖樂言一般壓制他們是不可能的。”姜寒嘆息道:“既不能壓制,便給些甜頭吧。”
尤行志揚眉:“大人是想拉他們下水?容卑職提醒一聲,看於枕等人態度堅決,怕不是容易拉攏的人物。”
“直接拉攏便落了下成,又易被反咬一口。“姜寒微笑道:“既然他們要建功,索性便遂了他們的意吧。”
“什麼!”麻高義急道:“您這不還是……”
姜寒擺擺手,解釋道:“他們這些外來的,哪裡知道咱們齡州有多少船?別說他們不知,便是廖樂言搞也不清楚。把一部分船放到明面上來,教於枕他們收稅去。他們順順當當辦好了差,自是不會想著細究。”
麻高義聽來聽去,還是要繳稅,不禁滿面不甘。
姜寒勸了一句:“若是毫無收穫,怕他們反倒不依不饒,到時候反被查出更多。”
麻高義為難道:“大人,這可不是小人一家的事。卻教小人如何對同仁們解釋?”
“你好歹也是齡州商人的頭領,連這點事也解釋不清嗎?”姜寒沉聲道。
麻高義苦笑。他自己都不甘願,卻教他去勸別人!
又說了幾句,麻高義仍不鬆口,姜寒不耐道:“無論如何,想要如之前一般半文不出是不可能的!恁個商人愛財如命,當心因小失大!”
見姜寒不悅,麻高義勉強陪了笑臉:“小人見識淺薄,還請大人見諒。如今小人都想明白了,就照大人的意思辦。”
“這便是了。”姜寒緩顏道:“老夫乏了,既無他事,老夫告辭。”
“恭送大人。”
送了姜寒迴轉,覷著麻高義頗有鬱郁之色,尤行志勸道:“麻兄想開些,小心觸怒大人。”
麻高義道:“我等生意人日子愈加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