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上邊殘留的血瘀,再加上一錢白芨、一錢三七、半錢茜草、兩錢炙甘草一起熬製給敖兄,每日一劑,早晨服用,還有金瘡藥外用,早晚各擦一次。找個手腳麻利的丫鬟,就苗紅吧,每日伺候著。今日一劑馬上煎,煎好了就送來。”
催促恭叔離開,轉頭便對上了敖群冰琢深邃的眉眼,只聽他唇邊吐出一個字眼,帶了些必要的疑惑,“血?”
尤清洄點頭,“你流了很多血,得補補。”
敖群:“豈非你更必要?”
尤清洄施施然,“針上之血乃是我花費數載培制的精品,你解毒的良劑。”
敖群:“你倒未卜先知。”
尤清洄哼道:“也不是隻能解你這一種毒,它的用處可大著呢。”
敖群淡淡,“是麼。”
尤清洄:“……你就不能多說點好聽的麼?”
敖群:“多謝。”
尤清洄:“……”——重點是多,不是好聽好麼!
嘆了一口,他跟個冰雕計較什麼…“谷中一位友人中了種甚是奇特的毒,我實驗多日,發覺只有那種詭譎的紫蜈蚣能解,這才出谷尋找。我還道運氣好,不廢吹灰之力便尋到了,不想卻連累你被咬中毒。我想著既蜈蚣能解友人之毒,那麼友人之血也能化了蜈蚣毒性。他所中之毒便是由那些針渡入體內,我替他解毒時發現,他身體裡的毒性並未溶解消散,而是向著釘入他身體的針聚集,最後凝成一層血痂包覆在針的表面,隨著針的取出而排出體內。想來也是萬幸,那些銀針我原想留著仔細研究那毒,因而沒扔。說到底,這事因我谷中而起,還沒因著你抓取蜈蚣好好致謝,反而連累了你中毒受傷,很是抱歉。”
敖群:“無須致歉道謝,你我如今已經同床共枕,見外的話就不必多說,傷感情。”
尤清洄看看床裡再看看床外,“……”
送藥來的是苗紅,小女子舉止再穩重,到底還年輕,又是個未承雨露的姑娘,一見到美男便管不住自己眼睛了,盯著敖群完美的側臉愣愣的看了良久。還是尤清洄一聲輕咳才換回她險些丟了的神智,苗紅一下子羞紅了臉,垂著頭捧著藥碗直呼,“谷主恕罪,奴婢不是有意冒犯這位少俠,請谷主少俠責罰。”
尤清洄抿了抿唇,怎搞得像是他很不近人情一點錯都不讓犯的樣子。頓了頓,悠然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苗紅何罪之有?”
苗紅愣了愣,見敖群微挑英眉,不由抿唇而笑,已不復初時失態,反嗔道:“谷主莫見怪,苗紅與您開玩笑呢。瞧您平時也沒個主子樣,老和下人鬧成一片,這不想給您在朋友面前立點主子的威嚴,您又給嬉笑了去。”
“嗯哼,”尤清洄眼中促狹,“方才若不是主子給你解圍,只怕你看美男看得唾沫哈子都要流了下來,現在倒是怨起主子了?”
苗紅笑意漣漣,襯著少女粉嫩的臉蛋煞是好看,“主子誤會了,苗紅早聽旁的丫頭說谷主帶了人回來,便自作主張的以為谷主是找了位傾國傾城的大美女……方才見到少俠,只是在想……這谷主夫人美則美矣,怎倒像是個男的,這才一時看呆了。”
尤清洄樂不可支,想不到這苗紅倒是愈發膽大,竟敢挪揄起大冰雕了,嗯,不愧是他御下有方,面上卻作驚慌,“苗紅小丫頭,你竟敢調戲赫赫有名的冰山俠客,快快將藥拿來,你且趕緊逃命去吧,小心叫冰山的絕技——冷氣連環炮傷了性命。”
敖群:“……”
苗紅瞥了眼敖群,故作惶恐,將藥碗塞給尤清洄,“勞煩主子替苗紅抵擋一陣,苗紅這便逃命去了。”
敖群:“……”
轉眼房中又只剩他二人,尤清洄瞬間收起玩笑的神色,像沒事人似的將藥遞給敖群,“敖兄快趁熱將藥喝了吧,熱的藥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