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無辭。不過,他們是甕中之鱉,要是逼他們作困獸之鬥,他們死三個人,咱們要死傷幾十個人的話,似乎就不大值得了。將軍,你說是嗎?”
完顏鑑知他們怕死,不過他也捨不得犧牲許多得力的衛士,於是說道:“好吧,放火就放火吧。不過你們得作好準備。不要讓火勢蔓延。燒燬了我的名種牡丹。”
完顏鑑喝道:“耶律玄元,你聽著,我數到十下,你不出來,我可要放火了。你若不想連累蘭姑和佟玉桂為你陪喪,最少你也該讓他們出來投降。”
和老佟相熟的衛士也在叫道:“老佟,你快開啟門跑出來吧,否則連你也燒死在裡頭!”
沒有回聲,完顏鑑已經數到“十”字,火燒了起來了。不過片刻,這座小屋子燒成了一瓦礫。
奇怪的是,並沒有找一具骨骸。
他們是早已準備好一百幾十桶水來救火的,潑熄了火之後,有衛士冒著灼熱的沙石撥開瓦礫察視,這才發現了一條地道。
老佟把他們拉進了地道,這才鬆了口氣。
“小主人,我等了你這許多年,終於給我盼到了!”他說。
耶律玄元苦笑道:“老佟,你這是做了傻事,我會連累你的!”老佟說道:“小主人,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挖這條地道嗎?”他自問自答:“就是為了預防今日之事啊!我知道你遲早要來的,我一到商州,每天晚上,就偷偷挖這條地道、這條地道是可以通到外面一條橫街冷巷的。出口處是一個荒廢的瓦窯,沒有人的。小主人,我為你挖這條地道,挖了三年,你還說什麼連累不連星的話,你也不怕傷了我的心?”
耶律玄元給他感動得眼角沁出淚珠,說道:“佟大叔,你叫我的小名吧。你的大恩我是無法報答了。”
老佟說道:“元哥兒,我已經活了這把年紀。能夠見你一面,死亦無憾了。挖這條地道也不全是我的功勞,老何也都幫過我挖的。”
耶律玄元道:“你說的是何玉柱嗎?”
何玉柱是另一個花王的名字。
老說道:“不錯,他如今也年近六旬了,不過我叫慣了他小何,總是改不過稱呼。”
耶律玄無道:“小何呢?”
老佟道:“他另有住處,元哥兒,你不必為他擔心,他可以把事情都推到我的頭上的。事實上,他也的確是並不知情。”
耶律玄元問道:“你說的並不知情是指——”
老佟道:“是指今天的事。小何並不知道你今天要來。”
張雪波道:“是這樣的。我偷聽了完顏鑑和哈必圖的談話,知道你已經到了商州。這件事情,我只說給老佟師傅知道。”
老佟繼續說道:“初時我以為你來得早些也要明天才能來到,我還打算在你的必經之路攔截你呢。那知道在我知道你的訊息之後半個時辰你就來了,所以我沒有通知小何。”
耶律玄元道:“本來我也想見見他的,如今已是無暇及此了,但願他不要受到牽連才好。”
說話之間已有濃煙灌入地道,張雪波呼吸不舒,連連咳嗽。老佟也被燻得頭暈目眩,連忙加快腳步,跑在前頭,開啟出口的機關。
那知道他的頭部剛剛伸出去,就受到突如其來的襲擊。
那人在他頭部重重打了一拳,跟著點了他胸口的穴道。
他只叫得出“小何”這兩個字就暈了過去。
耶律玄元一覺有變、劈空掌先發出去。那人早已避開。
待到耶律玄元扶著張雪波鑽出地道之時,老佟早已落入那人的手中了。
這個偷襲老佟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和他合作了幾十年的另一個花王“小何”。剛剛他還害怕連及他的那個“小何”。
耶律玄元怔了一怔,喝道:“何玉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