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嘴角微動。“你……別說了。”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和你解釋……”子桓一件一件將衣裳整理好,深情卻像小孩子一般落寞。“旁人說我無情,旁人指我無義,大不了殺了他們讓他們閉嘴!可是洛兒……這世間,我只希望你可以懂我……我不要別的人,我只要你懂我就好了。”
洛真輕輕嘆息,看著子桓為著腰上的綬帶打結而侷促,只好伸手替他撫平,整理妥當。這才抬眸道“性命可貴,戰場殺敵尚且崇尚兵不血刃。李達吹一事,未必沒有更好地解決辦法,凡事不要只追求效率,更不要失了本心。”
子桓微微抿唇,將洛真說的話仔細捉摸一遍,才點頭道“我記得了。”
伸手將洛真攬在懷裡,子桓焦急的心才些許安定下來。在洛真說他冷血的那一刻,他似乎感覺她要離開他了,無論是哀求也好,示弱也罷,他只怕她真的頭也不回。
洛真緊緊攥著的掌心,慢慢鬆開,扯住了子桓的衣角。
許都裡傳說著那煙花是一個鐵匠妄圖造一些稀奇的東西,結果失敗而終自己還因為煙花爆炸喪了命。唏噓之餘,老百姓們便開始議論起那煙花的美麗來,連連稱讚那位讓人驚歎的能工巧匠。
紫竹閣裡那日的爭吵之後,兩人絕口不提,心有靈犀般的不去觸碰那些荊棘,免得揭破隔膜,鮮血淋淋。
甄堯和穆妙菡的日子過得也很滋潤,中秋節剛過,便給洛真捎信來說,穆妙菡已經懷孕一個月有餘。洛真欣喜之下,不由得看了看蒙著面紗的鈴兒。
而鈴兒也饒有深意的回望一眼,似乎很為難的樣子。洛真只得笑笑,心裡卻是泛著苦澀。如今已進入九月,曹操還有幾日便回了鄴城,屆時該是離開的好時機。
曹操歸鄴,必定與袁譚結盟,將袁尚攻下。而袁譚怎麼會真心投降曹操,屆時便該舉旗反目。曹操更是將袁譚猜的透透的,任他如何折騰,都無法再撼動曹操在北方的地位。
那麼……幽州早晚都是曹操囊中之物,袁熙又該如何?
洛真來到那方小院,特意避開夏侯嫻與朝露商議。彼時夏侯嫻在外晾曬衣物,朝露拉著洛真的手,神色兩難道“夫人,說實話,夏侯公子對你真的是無可挑剔。甚至不知道為何,我覺得他比公子對你還要好!”
朝露敲了敲自己的頭,一副傻傻的模樣“我似乎能明白夫人你的心思,你離開鄴城想要救公子於水火,彌補自己的虧欠,卻不免要辜負了夏侯公子的情誼。”
洛真蹙眉輕嘆道“我終究要虧欠誰,便讓我去欠子桓的吧。待我將顯奕安排好了,我會再回來找他,若是可能的話,我願意用餘生來償還他……”
洛真的臉頰泛起了點點紅暈,可目光堅定的無比真切。朝露亦是連連垂首“夫人,既然如此,我願意隨你離開,多一個人,路上總算多些安全感。”
洛真本想拒絕,可撞上朝露堅定的目光,便知道她的決定也是那麼堅決。於是點點頭,拍了拍她的手“好,那便待曹操歸鄴那日,我們趁亂出城,回無極準備些行李,繼而去幽州。”
幽州,洛真的眸子深了深,如果順利的話,或許能在曹操攻下鄴城之前,便將袁熙說服。紛亂四起,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些道理,袁熙一向看的通透。
是夜,子桓不知在哪裡喝了酒,連吻著洛真的唇角,都帶著淡淡的酒香。
洛真連帶著也醉了起來,身體飄忽,像踩在雲彩上一樣,軟綿綿的。子桓卻忽的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著洛真,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這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