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婦人在她背後使力,將她跌個狗啃泥,摔的門牙掉了兩個,起來的時候一嘴的血。
“小賤人。”周夫人回頭罵了一句:“作死的東西。”
那婦人咬牙啐道:“老不要臉的狗東西,你還當這是你周家富貴的時候呢,想要搓磨你姑奶奶門都沒有,哼,早知道周家要被抄家,你們便是八抬大轎抬姑奶奶我都不去你家。”
“小娼婦,賤人,婊子……”周夫人氣的雙眼通紅,一邊走一邊不斷罵著。
罵到最後,她雙眼含淚,恨道:“都是你這小娼婦壞了我家的事,要不是你當初尋了人去嚴家門口大罵,我家又何至於落到如此地步,我兒若是娶了嚴家娘子,官家便是瞧在老將軍面上也不至於抄家,何況宮裡還有一個賢妃呢……”
李鸞兒聽了兩句實在聽不下去了,等這群人過去便叫車伕趕了車快走。
又走了不多時便到了李家門口,瑞珠下車去扶李鸞兒,李鸞兒跳下馬車整了整衣衫邁步就進了門。
門房的人趕緊往裡邊通報,早有幾個穿紅著綠的丫頭迎上來笑道:“太太早起的時候便等著姑太太呢,都等了一個時辰了,姑太太可算是來了。”
李鸞兒笑笑:“半路上刑部衙門的人押了欽犯透過,便躲了一會兒。”
一個穿著粉紅衣衫的丫頭抿嘴一笑:“奴也聽說了,說是周家通敵賣國,是要滿門抄斬的。”
說話間已經進了顧大娘子的院子,顧大娘子正站在屋門口迎侯。李鸞兒幾步過去扶了她:“風涼的緊你出來做甚,你身子自來弱,何必站在風口上糟踐。”
顧大娘子一笑:“這不是妹妹許久未來,我想的緊呢。”
姑嫂兩人攜手進了屋子,顧大娘子趕緊命人去泡了滾熱的茶水,又叫丫頭端了兩碟蜜糕和乾果過來,李鸞兒抓了一把杏核挑了裡邊的杏仁吃著。勾唇一笑:“哥哥有信兒了?”
顧大娘子趕緊點頭。滿臉的激動:“我盼了好些時候總算是盼了準信,你哥哥夏天的時候殺了一隊準備叩邊的韃子立了大功,官家念著他去年救駕有功。便要叫他回京。”
“這是好事。”李鸞兒聽的也笑了:“我也好久沒見哥哥了,也不知他現在如何,邊關艱苦,也不知哥哥曬黑了沒有。到底是瘦了還是胖了?”
“大郎信上說他好的緊,還說過不了半月便回來了。他在邊關買了好些東西帶回來,若不然不過三五天便能歸家的。”顧大娘子溫柔淺笑,臉上卻帶著明顯的祈盼之色。
李鸞兒低頭:“哥哥也是,回來便回來了買東西做甚。他早些回家比什麼都強的。”
顧大娘子也認為這話有理,便點頭輕笑:“妹妹說的是。”
回頭,顧大娘子娶了信給李鸞兒瞧。李鸞兒看過一遍將信遞還,嘆口氣:“哥哥到底長進了。沒像原先那樣滿紙的圓圈。”
她這一句話引的顧大娘子止不住笑出聲來:“妹妹實在促狹的緊。”
兩人說笑一時,李鸞兒又問:“也不知哥哥這次回來要到哪裡任職,哥哥那樣子去六部是不成的,官家要往哪裡安排他?”
顧大娘子想了想壓低了聲音:“我前些時候進宮似乎是聽官家說過要叫大郎幫著練兵的,好像是要往西山兵營中安置,彷彿是個從五品的京衛指揮使司鎮撫。”
“哥哥也算是升官了。”李鸞兒聽的一笑:“如今哥哥官職比承悅都高呢。”
顧大娘子想及嚴承悅那樣的人才因著身體原因不能青雲直上,也是有些惋惜:“我倒也不盼著他做什麼高官,就想著一家子平平安安就成,他出去練兵還不如在家裡好呢,沒的叫人擔心。”
李鸞兒笑笑不再說什麼,過了好一時才和顧大娘子商量著如何收拾家裡,怎樣迎接李春到來。
之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