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兒又問顧大娘子李鳳兒在宮中如何,顧大娘子臉上有些不好,許久才道:“如今宮中情形很是不好,趙皇后懷了胎,太后正喜的無可無不可的,底下那些人也不敢撩撥她,一個個有事沒事的都奉承著,趙皇后又提拔那位鄭美人,也不知怎的,鄭美人總是和鳳兒不對眼,鳳兒不理她還總是尋事,沒法子鳳兒只得和她鬥了起來。”
“鄭美人不過只是有趙皇后撐著,趙皇后也是懷了胎怕人使壞,使指使鄭美人做擋箭牌,倒也未必對鄭美人怎樣迴護。”李鸞兒想了一會兒笑將起來:“她隻身一人也沒個得力的孃家靠著,底子單薄的緊,倒是不足為慮,如今哥哥回來了,嫂子又能經常進宮,咱們給鳳兒送什麼也方便的緊,真真不必怕那個鄭美人的。”
“你這話說的是。”顧大娘子挑了挑眉:“鳳兒也是這般說的,叫我不必擔心,只說她沒事,可是……我總覺得那宮裡滲人的緊,也虧得鳳兒能受得下去。”
李鸞兒沉默良久方一聲長嘆:“受不受得下去都得受著。”
又說一會兒話她才要起身告辭,便見甄巧跌跌撞撞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顧大娘子身前:“太太,大事不好了,宮裡剛才傳了信出來,說是,說是……”
“如何?”
李鸞兒和顧大娘子同時驚的站了起來:“說是皇后小產了。”L
第四二零章疑心
“從哪得的訊息?”
李鸞兒驚的抓著甄巧詢問。
甄巧抬頭,臉上也帶著驚懼之色:“是,是張公公那裡送出來的信兒,今兒早上才……”
“知道了,巧兒你先下去吧。”顧大娘子跌坐在椅子上朝甄巧揮了揮手。
甄巧乖乖的退了出去,顧大娘子看著還站在一旁的李鸞兒:“妹子,這可如何是好?趙皇后是國母,她肚子裡那個可是官家的嫡子,再加上趙家的勢利,這事官家必然要徹查的,萬一,萬一牽連到賢妃娘娘可如何是好?”
顧大娘子擔憂,李鸞兒心裡同樣也不輕鬆,她咬了咬唇:“鳳兒素來聽話懂事的緊,她入宮之前我就已經囑咐過了,甭管和宮中的妃嬪斗的如何厲害,只一樣,不能朝官家子嗣下手,鳳兒牢記心間,想來是絕不會犯這樣的錯處的。”
“是啊,賢妃的性子咱們都曉得,她素來不會拿孩子做筏子,只我擔心的是別人嫁禍與她。”顧大娘子臉上驚意未退又添憂愁。
李鸞兒坐下:“嫂子莫急,官家也不是不分是非之人,想來也明白鳳兒的性子,他是不會冤枉鳳兒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李鸞兒還是不放心,官家這人性子古怪的緊,誰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若真是有人要故意嫁禍李鳳兒,官家指不定就能治李鳳兒的罪呢。
“也是。”顧大娘子笑了一聲:“過幾日我入宮給太后請安,順帶探聽一下訊息。”
“有勞嫂子了。”李鸞兒也笑了一聲,她心裡存了事,自然也不會在李家久坐,和顧大娘子說了幾句話便起身告辭離去。
等上了馬車。李鸞兒朝外吩咐一句:“去瞧瞧少爺現在在哪,請他立刻歸家。”
立時便有人應了一聲,又聽到一陣風聲響過,李鸞兒知那人已經走了,就靠在車廂裡閉目養神。
瑞珠知是有大事發生,並不敢多言,只是小心的拿了毯子給李鸞兒蓋在身上。
車子搖搖晃晃的總算到了家。李鸞兒一下車就瞧見嚴承悅坐在門口瞅著她笑。李鸞兒也是一笑,緊緊身上的披風,過去推著嚴承悅的輪椅進了屋。
“怎麼?”嚴承悅握住李鸞兒的手:“手這樣涼。你也不曉得保暖,不知道照顧自己的身體。”
李鸞兒笑笑,在嚴承悅身旁坐下:“回來的急,便什麼都忘了。”
“莫怕。”嚴承悅伸手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