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鸞兒的長髮:“賢妃不會有事的。咱們靜心等待結果便成。”
“這事?”李鸞兒猶疑半晌才問了一聲:“到底是哪個做出來的?”
“並不是後宮的嬪妃美人們。”嚴承悅搖頭苦笑一聲:“你也莫問了,總歸這不是什麼好事。”
即然知道李鳳兒應該是有驚無險。李鸞兒便也不去追問,她這時候也感覺有些困了,便脫了鞋襪上床休息一會兒,再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飯的點。李鸞兒睜眼就見嚴承悅會在一旁手中拿了本書正瞧的仔細,她起身:“我餓了。”
嚴承悅回頭一笑,朝桌上一指:“我想著你也該醒了。才叫廚房送來飯菜,快些過來用吧。”
李鸞兒也不客氣。將頭髮挽住,又洗了手臉坐於桌前,瑞珠上前將食盒中的飯菜一一擺將出來,李鸞兒拿起筷子飛快的開動,一直吃了約摸有一柱香的時間,吃了兩大盤的肉,並兩個雞腿外加七八個胖大的包子,又盛了一碗小米粥喝,李鸞兒肚子才算是有了飽意。
示意瑞珠將飯菜收拾下去,李鸞兒輕聲問嚴承悅:“後宮的那些個奴才都有誰的眼線?”
嚴承悅勾唇一笑,對於李鸞兒的聰慧敏銳有些無奈:“後宮中的嬪妃根基不穩,那些美人一個個出身更是不高,沒什麼手段本事搞掉趙皇后肚子裡的那塊肉,我猜著約摸是老留王那時候留下來的人手。”
“怎會是他?”
李鸞兒更加吃驚,順著嚴承悅的提示稍一猜測:“你,你是說留王有反意?”
嚴承悅對李鸞兒招了招手,等她走到身邊時一勾手將她攬住抱起放到腿上,伸手把玩她細長的手指:“前年留王便透過許多人將京城許多世家大族家中的存糧買入送到贛省,去年天下大旱,許多地方民不聊生,也只留王那裡百姓日子還過得去,更有許多難民逃往留王領地,想來,他那裡人口增加了不是一星半點,叫留王實力大增,還有你想想去年京城流民叛亂的事情,那時候宮中可有許多內監做了內應的,再想想趙皇后小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經嚴承悅一點點分析,李鸞兒也明白過來,點頭冷笑一聲:“留王倒是也有幾分野心手段。”
嚴承悅搖頭苦笑:“當襯太宗皇帝喜歡老留王,原想立老留王為新帝,只大臣們不算,沒奈何只好將他分封出去,當時老留王離京的時候可是帶走了太宗皇帝大半的私房,你想想便知留王該有多富可敵國,直到高宗時因嫉妒老留王得太宗寵愛,便將老留王的封地從富庶的江南魚米鄉換到贛省,這其間老留王和高宗可是結下天大的仇怨,他能不記恨,能不惦記皇帝寶座,待到留王繼位,這位比老留王更有野心手段,他若是沒那個心思誰能信?”
李鸞兒回頭扯扯嚴承悅的嘴角:“你怎麼就這麼精明?似乎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嚴承悅低頭吻她一下:“我不過愛思量罷了。”
“那官家可知道留王的意圖?”李鸞兒到現在也不擔心李鳳兒了,對於留王的事有了幾分好奇,便和嚴承悅探討起來。
“知道。”嚴承悅點頭:“官家也不是傻子,還能不知?”
“那……”李鸞兒咬咬唇瓣:“官家會不會削了留王的王位,或者將他召回京城?”
一句話叫嚴承悅沉默良久,過了許多時候才苦笑搖頭:“官家若是才上登基便想法子削薄留王倒是能成事的。可現在留王已成大勢,有尾大不掉之意,官家還能如何,再者,經過去年那場大旱,整個大雍朝都需要修養生息,官家不會拿著天下百姓來和留王置氣。想來。趙皇后這孩子怕也是白掉了的,或者說,官家弄出個替罪羊來安撫趙家也有可能。”
“唉!”李鸞兒也嘆了口氣:“我倒是有些明白留王的意圖。他便想著一邊壯大實力,一邊攪亂官家的後宮,叫官家沒有子嗣能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