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些話,又有什麼證據嗎?”
“你要讓我們相信,若你有證據,那我們也不妨採信你的話。”
“還請少夫人拿出證據來。”
在眾人七嘴八舌的話語中,商如意慢慢的轉頭看了他們一眼,臉上的神色比剛剛更平靜了幾分,她說道:“我當然有。”
這個時候,紀泓也平靜了下來。
他在旁邊幾個人的攙扶下慢慢站起身來,對著商如意道:“若少夫人真有證據,還請拿出來,我們一定會還少夫人一個公道。”
商如意看著他,點頭道:“我相信紀大人。”
於是,她轉過頭去——
眾人也隨著她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前方,卻不是別人,而是站在宇文曄身後的一個人,這個時候慢慢的走了出來。
正是一早就被他們調派到大巖寺來的程橋。
眾人見他眼生,都蹙起眉頭,辨認了半晌,輕輕搖頭道:“這人是誰?”
“他算是什麼證據?”
宇文曄仍舊一言不發,只低頭看了他一眼,程橋立刻上前一步,對著眾人拱手行禮道:“見過紀大人,見過諸位大人。在下程橋,左宮軍副統領。”
“左宮軍!?”
聽到這三個字,人群中有些人立刻露出了詫異的眼神,而紀泓目光閃爍,立刻想了起來,道:“左宮軍,你就是江都宮——”
程橋點頭道:“是,在下就是江都宮守衛。”
人群中立刻響起了一陣輕嘆。
說起來,楚暘賓天已經過去了幾個月,而他們唯一得到的,便是王紹及從江都宮傳出的那一道訊息而已,如今,好不容易商如意回來,可她卻又說出了一個和之前所知的訊息完全相反的結果,令眾人都有些無所適從。
如今,終於有一個從江都宮回來的“活人”了!
紀泓如獲至寶一般,急忙說道:“既然你是江都宮守衛,那先帝賓天那晚,你可在場?”
程橋道:“在下雖在場,卻,去晚了。”
紀泓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程橋道:“寒食節當日,陛下事先頒佈了旨意,宮中各處大門開啟,但所有的巡邏侍衛,包括左右宮軍,也包括王紹及率領的禁衛軍,都不能踏進光明門一步。”
一旁的周影立刻道:“那你說去晚了,是什麼意思?”
程橋道:“在下率領左宮軍巡邏時,發現禁衛軍並不在平日巡邏的地方,而在光明大殿外,卻響起了他們的喊殺聲,可是在那之前,宮中並未有鳴鑼示警,所以,禁衛軍是在違背先帝旨意的情況下,不宣而入。”
“……”
“在下擔心先帝的安危,所以,只能不顧禁令,率領左宮軍闖入光明門。”
紀泓道:“那,你看到了什麼?”
程橋抬起頭來,揚聲道:“在下看到,禁衛軍手持刀劍,圍逼光明大殿,而先帝——已自戕身隕!”
他的話音一落,在場的人全都安靜了下來。
可是,這並不是一種一錘定音後接受的沉默,相反,眾人的目光更加的閃爍疑惑,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都全都是不敢再輕信謠言的謹慎。
而看著他們這樣,商如意也在心裡冷笑一聲。
幾乎是立刻,在她心中那一聲冷笑之後,耳邊立刻響起了一聲質問:“你說,你是江都的左宮軍副統領?”
程橋回頭一看,說話的正是國子司業李吉生,此人身形消瘦,裹著一身土黃色的長衫,雖是個讀書人的樣子,但說話時聲音尖刻銳利,讓人有一種刺耳的感覺,不像讀書人,反倒像個十分市儈的奸商。
程橋平靜的說道:“正是。”
李吉生道:“那,你為何不在江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