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的試探。
“不、不是,只是,只是主人他……”
世衍發誓,即便自己一開始跟隨主人,也不曾這般不知所措。
紅塵不催不促,仍舊一臉笑意等著世衍答覆,卻令世衍深感一股從未有過的壓迫之力。
就在這時候,只聽吱呀一聲,令世衍等了三天三夜的雕花木門終於打了開來,只見洛司傾神情略些疲憊的從裡頭走出。
見是洛司傾他人,世衍頓時歡喜,忙朝他行去,顧及到一旁的紅塵,只得簡短而問。
“情況怎麼樣了?”
只見洛司傾不慌不忙,輕手拍了拍衣裳,似是欲藉此散去身上的血腥味。
“你該慶幸這是最後一次,否則這世上當真無人能救得了他了。”
聞言,世衍不禁又悲又喜,得知主人終於挺過這最為煎熬的一關,深埋在心中四年的驚恐終是落下,卻是紅了眼眶。
“雖然如此,但這端時日仍需謹慎調理,稍有不慎,只怕日後會遺留病根,斷不可大意。”
洛司傾說罷,便想離去讓自己淨個身。
正欲邁步離開時,只聽耳邊傳來一道不解之語。
“請問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傷者,可是我的師兄,赫連然熙。”
第一卷:少年,年少 063 他是瘋子
仿若這才發現有第三人在場,洛司傾聞聲望去,對上了那一張紅白半稱的臉龐。
“你便是赫連的師弟,辭紅塵。”無一絲疑問。
“正是!”
紅塵應之,目光直鎖著那男子,希望能從他之神情中得到任何訊息。
洛司傾看著他,而後淡淡說道,“隨我來吧。”
紅塵一怔,得知就將知曉答案,連忙跟置他身後。
站在一旁的世衍眼看洛司傾就要把紅塵帶入屋中,連忙大步上前將他們攔下。
“不可以!司傾你忘了我家主人的交代嗎?”
主人忍了這麼年,便是不願讓紅塵公子看到他如今的模樣。因為重要,所以太過在乎,他比誰都瞭解主人的這等感受,所以,說什麼也不可以讓洛司傾擅自主張。
世衍下定決心,定不讓主人留下遺憾,卻聽洛司傾慢悠悠說道,“正是你家主人交代我這麼做的。”
赫連然熙,聰明如他,許是早已料到紅塵會前來一探虛實,故而便在進行最後一次喂血之前,對他有著一番交代。
“這……”
這話不禁讓世衍躊躇了起來,他知道洛司傾並無需對自己說謊,可是若事後主人深感後悔,那又該如何……
洛司傾向來最厭惡等待,正當世衍猶豫之際,話也不再說便直入屋內。見此,紅塵更是不能怠慢,也速速進了裡頭。
“主人……”
見得他們二人進入,世衍唯剩低喃一聲,而後轉身離開。
足蓮一邁,紅塵剛踏進這略顯陰暗的房中,便聞得一股濃濃的草藥苦味,其中又夾帶著一絲血腥之氣。
幾乎一進這臥房,紅塵的視線便落定在那散放著幔帳的大床。
清透飄渺,叫人看不清裡頭,隱約只看見有一人正靜臥在床榻上。
停足在原地,不知為何,此時的她竟無勇氣往前邁去。
原來,她也會感到害怕嗎……
“赫然可曾和你說過他的身世?”洛司傾站在身旁,同她一般望著那幔帳輕垂。
“不曾。”
經他這麼一問,紅塵發現自己對師兄的瞭解極是甚少,而師兄也幾乎不提自己的過往。
“赫然自小便離於雙親,好不容易在五年之前得知自己的生母所在,只可惜其母身中異毒,只得常年處於昏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