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一驚,不想在師兄身上竟還有這一段,“以師兄所能,定有辦法救他孃親的不是嗎?”
聞言,卻聽洛司傾話鋒一轉,“你可知盅草。”
“盅草?”紅塵轉首望向於他,“你說的可是需要以人心血餵養成熟的吸血盅草?”
洛司傾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不想他年紀輕輕,知曉的事情卻是不在少數,畢竟這吸血盅草是皇族禁藥,這世上知曉的人甚少。
“沒錯。”
盅草雖說是個解毒的好東西,只是必須以傷者親人的心頭血餵養成熟,這救治過程快則五年,慢則八年。可以說,能熬到最後滿足盅草吸血需求的人幾乎為零。
這些,紅塵自然也是知曉的。
聽他突然提及這吸血盅草,一股念頭剎然闖進紅塵腦中,在心海驚起千波萬浪。
“你是說,師兄他---”
四年的杳無音訊,如今的不願想見,只是不想讓她知曉他正在承受的折磨嗎!
洛司傾輕點了點頭,“好在這傢伙有著極為深厚的內力,若換做是其他人,只怕早已喪命於失血中。”
說著同時,洛司傾眸光輕撇,望著那人口中時刻默唸的師弟,不禁回想起這四年來的日子。
為了能及早將盅草餵養成熟,赫連然熙總是不顧傷勢拼命縮短每次餵養的時間,胸口的傷尚未複合就立馬迎來新的一刀,即便是他自己,也未必能承受得住,更何況是四年。
只是為了能早些熬去這一段,讓自己再度風華出現在這少年的眼前嗎。
赫連然熙,你真是個瘋子。
聞言,卻叫紅塵燃起一股怒意,語氣不由生硬了幾分。
“除了這盅草,難道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救治嗎?明知曉這救治的方法極為兇險,師兄為何不事先找我和師父商量呢,也許能找出更好的辦法來不是嗎?”
有。
這一字洛司傾幾乎想脫口道出,但一出口卻是早已安排好的謊言。
“如此並無他法。”
這答案令紅塵無言而對,心霎時沉重無比。
“多、多久了……”
紅塵愣愣出聲問道,雙目緊緊凝望那靜躺在床榻之上的身軀,心頭的洶湧僵住了步伐。
“四年。”
這答案紅塵抽了口冷氣,雙腿一軟不覺後退半步。
四年……在自己不知曉的四年裡,師兄竟獨自承受這般長久的沉痛折磨。而自己,竟然對師兄的不見心生微詞!
哈,原來,原來自己才是最失職的那個!
師兄,當你獨自一人痛臥於榻,可曾怨我不在你之身旁?
心中自問,那瞭然的答案卻已在心頭浮現。
若怨,便不會不見,若怨,便不會對她選擇隱瞞。
沉重的步伐緩緩朝那床榻前行,疼痛的心,隨著腦中浮現的畫面,一步輕邁,痛便加深一分。
第一卷:少年,年少 064 為其上藥
當日傍晚。望著紅塵下山的身影,世衍立在那處,一心為主人深感不值。
原以為紅塵知曉主人的傷勢後,定是愧疚不已,而後留下為主人的傷勢盡心盡力。怎知,最後留下的竟是那頭也不回的背影。
“主人,是我們都看錯了人,還是這歲月改變了人……”
但還沒為赫連傷感多久,銀月高掛之時,世衍剛為主人換好衣裳,便見到屋外那揹著小行囊的紅塵。
這一刻,世衍忍不住笑了,從未有過的歡喜。
因為他知曉,主人的無悔付出,就快得到應有的回報了。
紅塵朝他走來,見著他手中的衣裳,不由衷心而道。
“這些年來辛苦你了,世衍哥哥。師兄的身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