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覺時,接到了黃希的電話,於是,又重新穿上外套,趕到約定地點見面。
一見面,黃希就噼裡啪啦的質問她變態殺手的事,岑歡跟她解釋了大半天,才將她忽悠過去。
兩人閒聊其它,忽然岑歡發現黃希脖子上方有一塊淤青,她隨口問:“你這怎麼回事?”
她壓根沒往別的地方想,但黃希閃爍的眼神,還有語結的措詞,卻引起了她的懷疑。
“沒怎麼,可能是血小板減少……也可能是昨晚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撞到桌角會撞到脖子上?而且你又沒貧血,血小板怎麼會減少?”
黃希答不上來,岑歡眉頭一擰:“你老實給我交代,到底怎麼回事?”
黃希還是沉默不語,岑歡突然提高嗓音:“不會是被毛瀝陽給打的吧??”
她被自己這個想法驚呆了,腦海中浮現初次見毛瀝陽的印象,怎麼也無法把他與一個家庭暴力的男人聯想在一起。
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胡思亂想。
可是,令她目瞪口呆的是,黃希竟然沒有否認,她竟然沒有否認?
“難道真是毛瀝陽打的?”
“昨晚他喝了些酒,不是故意的……”
“靠,他奶奶的打人還有理由?你是一個孕婦啊,一個孕婦啊,他喝完酒打人就有情可願了?那喝了酒殺人是不是也可以被原諒??”
岑歡覺得自己要吐血了,毛瀝陽竟然會打黃希,這簡直讓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沒事的岑歡,最近他打輸了一場官司,心情不太好,早上酒醒後也非常後悔,已經跟我道歉了。”
“這絕不能原諒,聽我的黃希,你馬上跟他離婚,這樣的男人不值得託付終身!”
真是越想越生氣,還以為這次黃希找對了人,驀然間,她就覺得毛瀝陽跟顧俊堯是一樣的垃圾貨色。
“我都要生了,本來未婚先孕我父母就很難過,現在要是再離婚,他們一定會接受不了這個打擊,我不想再折騰了,反正找來找去,男人也沒幾個好的。”
“那你是替父母過日子,還是替你自己過啊?這不是一般的小事,你懷孕他都打你這是非常惡劣的情節你知道嗎?虧你自己還是學法律的,虧他還是做律師替人打官司的!”
“好了,別說了,我是當事人,我都不氣你氣什麼,我說算了就算了,以後再看看吧,這次我原諒他,若還有下次,我就和他離婚,行了吧。”
岑歡嘆口氣:“黃希,不是我衝動,而是我覺得你真沒必要將就,你除了遇到了一個負心汗,你並沒有比別人差在哪裡,所以你沒必要委屈自己,認為自己是一個殘花敗柳,隨便一個人都足以與你匹配。你換個角度想想,一個在醉酒後打自己老婆的男人,他真的是個有責任有擔心有氣度的男人嗎?這樣的一個人,他真的能在往後的日子裡,給你的孩子一個溫暖的家嗎?”
岑歡的一番話,令黃希陷入了沉思。
也許當初,真的是自己太過輕率了。
與好友分別,岑歡揣著一顆沉重的心情回到李家,晚飯也沒下樓吃,一覺睡到了夜裡十點。
醒來時,發現身邊多了個人,她撐起身子一看,是李江城,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她難受的挪到他胸前,靠到了他懷裡。
李江城被輕微的動靜吵醒,收緊懷中的力道,將她貼的更近:“怎麼醒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六點多。”
“今天局裡不忙嗎?”
“忙,但我以為比起局裡,你更需要我。”
他這一句話令岑歡心頭暖暖的,“江城,你會不會打我?”
李江城詫異的瞪大眼,以為他是被辣花摧手給嚇到了,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