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低叫。
“你是……”
“兄弟柏青山。”
“咦!明倫公……”
“那是家父。”
伏龍太歲太叔雲長一巴掌拍在柏青山的肩膀上,大叫道:“好小子!你這麼大了?只聽說明倫公有三位公子,你是……”
“我是老大。”
伏龍太歲拍拍腦袋,道:“該死,我已猜出你用的兩儀神功,便該想到令尊的,該打,該打。來,替你引見一個人,這位是大漠瘟神仇定遠,關外的蒙人遊騎,見了他準活不成,這綽號是蒙人替他取的。”
兩人行把臂禮,柏青山笑道:“仇兄,幸會幸會,請多指教。”
大漠瘟神豪爽地一笑,道:“指教?別開玩笑,幸好沒跟你打架,我這自命是鐵打銅澆的身軀,可受不了兩儀神功的兩種剛柔大真力的擺佈。說真的,幸會幸會。”
柏青山劍眉深鎖,低聲問道:“兩位來自京師,是否與那位王爺有關?”
“不錯,你知道那位王爺是誰?”伏龍太歲反問。
“能勞動兩位的大駕暗中護衛,這位王爺定是位賢王,是不是在京的王爺?”
“不錯,未就藩的王爺。”
“在京的王爺,未就藩的只有歧惠王,益端王……我猜是益端王。”
“對,不錯吧?”
“唔!不錯,他是在京的龍子龍孫中,最敦厚的一位小王爺,他來……”
“到杭州遊玩,查辦右參政一件大案,準備回京奏明聖上,因此沿途受到右參政收買的兇手一而再行刺,意圖劫奪罪證加以毀去。”
“這些兇手是些什麼人?”
“只捉到一些小爪牙,主兇尚無下落,聽說你這條船有高手隱伏,因此……”
“因此兩位下船來臥底?”
“既然是你在此地,咱們白來了。”
“我可以告訴你幾個可疑的人,你並未白來……”柏青山將昨晚所發生的事一一說了。
伏龍太歲冷笑一聲,若有所得地道:“妙極了,這得好好謝你,我知道是誰主持了。落日嶺雙雄聽命於靈隱寺的知客僧華嚴大師,華嚴賊禿是早年的天狼烏家駭,也是落日嶺雙雄的師叔,遠逃萬里至西湖靈隱出家避仇。至於那位範莊主,定是潛山紫雲山莊的陰風客範紫雲,他與雲嶺雙魔交情不薄,也是右參政那位內弟的親家。呵呵!難怪有兩撥人行兇,原來是狼狽為奸的雙方當事人,皆全力召集黨羽相圖。老弟要不要助咱們倆一臂之力?當然,如無必要,咱們不敢請你出面。”
柏青山拍拍胸膛,笑道:“一句話,如有所命,我替你們搖旗吶喊就是。”
伏龍太歲困惑地打量著他,似乎頗感意外。
“你看什麼?”柏青山問。
“年頭變了,深感意外而已。”伏龍太歲怪笑著說。
“有何意外?”他惑然問。
“令尊是個明哲保身的人,極少干預外事,修養到家,不屑替官府出力……”
“少廢話!我幫忙你們,並非是替官家出力……”
“呵呵!我知道,咱們倆謝謝你看得起我們,這份交情……”
“也不是交情問題。假使兩位為非作歹,我可不會助紂為虐。只要官家真肯為民除害去弊,我義不容辭。”
“好,快人快語。叫船家靠岸,咱們前途見。”
“你們……”
“要及早安排,讓那些黑道朋友們皆大歡喜。”
“你是說……”
“天機不可洩漏,主持其事的人是足智多謀的一位前輩,他會好好安排,咱們兩人只負責跑腿,因此無可奉告。”
船向右岸靠,兩人上岸走了。
紀少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