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起周宏,在對方肩上拍了一掌:“姓周的,也許你並不姓周。你給我乖乖地在前領路,不然在下要用你褲帶,拴著你的脖子拖著走。”
周宏怎敢不走?心驚膽跳地道:“你不要得意,我勸你不要淌入這一窩子渾水。”
柏青山冷冷一笑,向羅牧道:“你拾起他的刀,先敲下他幾顆狗牙來,看他還敢不敢逞口舌之快?”
羅牧剛拾起刀,周宏便狂叫道:“我……我不說了,聽……聽候吩咐。”
“這還差不多。羅兄,往何處走?”
“往南。”羅牧說。
“好,往南,姓周的,聽見沒有。”
周宏打了一個冷戰,趕忙答道:“是,往南,往南。”
“到鐵獅山彌陀巖。”羅牧大聲說。
“到彌陀巖,到彌陀巖。”周宏戰慄著介面。
鐵獅山,在大溪的東岸,諸山勢如猛虎出林,而溪西諸山像一群羊。因此,便在這座山鑄一座鐵獅以鎮猛虎,稱為鐵獅山,俗稱鎮山,是本城的名勝區,有彌陀巖,定光巖,石龜池,賓月井諸勝。春秋之際,遊客甚多。這時已是晚秋,不再有遊山的人了,府城八奇遊客稀少。
沿山麓小徑疾趨開元寺,這座古寺位於茂林之中,紅牆映掩,松柏森森,從江邊向上走,便可看到一覽亭。
距宏偉的寺門尚有百十步,迎面來了兩個中年人,瞥了周宏一眼,看到了周宏愁眉苦臉的神情,腳下一慢,但並未多加註視,隨即匆匆走了。
柏青山並未在意,向羅牧問道:“羅兄,到彌陀巖有何貴幹?”
羅牧將有人強買祖塋的事一一說了,最後道:“目下寒舍已被孤立,外援已絕,唯一可以相助的人,只有家父的師叔成君豪,或可解此倒懸之急。”
“令尊的師叔是否已經出家了?如果出家,你恐怕請他不動,出家人斬情滅性,不可靠。”柏青山憂形於色地在說。
“師祖叔並未出家,他住在彌陀巖附近的一棟小茅屋中修心養性。”羅牧說,語氣中有一絲不安的感覺流露。
周宏冷冷一笑介面道:“八臂金剛成君豪已經是個入土大半的老廢物,快三十年不曾在江湖上走動,武林中人早已將這人忘懷,一個老廢物,何苦拉下水送死?即使他年輕三十歲,老實說,同樣會送命。”
柏青山淡淡一笑道:“你們又請來些什麼大名鼎鼎的人物?”
“在下不知道,只知周某只算是供奔走的小跑腿而已。”
“呵呵!你老兄倒是自甘菲薄的人哩!”
“這是事實!”
“閣下的主子是誰?”
“恕難奉告。”
“如果在下迫供,閣下是否肯說?”
“閣下永無機會了。”周宏說,突然向寺門飛奔。
柏青山不急於追趕,笑道:“閣下慢走,你已被制了經脈,半個時辰之後,便會手腳僵死。如果不想死,等會兒在彌陀巖下來找我,再見,不送了。”
周宏不聽,發狂般奔入了寺門。
羅牧向柏青山苦笑道:“柏兄,我們該先向他迫供的。”
柏青山搖搖頭,泰然地說:“他一個小跑腿,能招出多少供?何況他敢不敢招,仍在未知之數。再說,他們今後絕不至於罷手,還怕找不出他們的主子來?”
“看來,他們人多勢眾……”
“尊府位於城郊,他們難道明火執仗打不成?慢慢來,在下願助令尊一臂之力。”柏青山慨然地說。
羅牧大喜,欣然地道:“能獲恩公援手,羅家存歿均感……”
“不要說這種話,兄弟既然碰上了,自然不能袖手。對方既然處心積慮要謀奪墓地,能孤立尊府截擊外援,必定早有準備,人手眾多。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