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道,看看接近了南段的橋頭,突然身後有異動,不等他有所警覺,已被兩個人左右挾住了,身後有冷森森的刀尖貫衣而入,抵得肌膚髮痛,冷笑聲入耳:“羅少爺,咱們往回走。”
他心中一涼,止步僵硬地問:“你們有何用意?”
“咱們請你借一步說話。”
“你們……”
“你少開尊口,不走你得立即走上奈何橋。”
“噗”一聲響,右肩捱了一掌,右臂脫了臼,痛得他幾乎要一蹦而起,但雙手已被架住,動彈不得。
他不敢不聽命,好死不如惡活,至少得暫是保住性命,以後再作打算,咬牙道:“好,在下認栽。”
“不認也得認。注意,遇上熟人,如何打招呼,咱們看你的了,走。”
背上的刀尖移走了,三個人挾著他轉頭,真巧,只走了十餘步,劈面碰上了一名中年人,止步欣然叫:“咦!是羅賢侄麼?到何處去?”
他籲出一口長氣,定下神說:“原來是馮叔,小侄與朋友回城。”
“咦!你的臉色怎麼如此蒼白?”
“小侄病了。”
“哦!快進城去歇息,病了拖不得。”
“是的,小侄正在趕兩步進城。馮叔好走。”
“賢侄快走兩步,愚叔不留你了。”
“小侄告辭。”
馮叔一走,在後面的周宏冷笑道:“閣下倒還合作,希望你以後也能應付得如此得體,快走啊!”
尚未踏上北段,迎面施施然到了大袖飄飄的柏青山,四人誰也未留意這位宛若臨風玉樹的青年書生,毫無戒心。
柏青山突然哈哈一笑,迎面攔住去路,指著右面架住羅牧右臂的大漢叫道:“好啊!你這騙棍可讓我碰上了,我以為你已經遠走高飛了呢。”
大漢一怔,止步問道:“書蟲!你胡說八道,你我見過麼?”
柏青山哼了一聲,怪叫道:“你這賊骨頭還想裝糊塗?大前天騙走了我八十兩銀子,就不認帳了?官司你打定了,隨我至衙門理論去,走!”
聲落,衣袖一擄,走近伸手劈胸便抓。
秀才動武,確是少見。大漢勃然大怒,放了羅牧伸手一抄,便扣住了他的腕門一帶,怒叫道:“你這賊東西……”
“哎唷……”柏青山狂叫,向下一蹲。
突變倏生,他在一蹲之下,一手抓住了羅牧的腰帶向後一帶。
扣住他左手腕門的大漢,突然狂叫一聲,飛跌丈外。
同一瞬間,他一腳踹在架住羅牧左手的大漢右膝,大漢也驚叫一聲,仰面便倒。
周宏大駭,一聲怒叫,撲上袖底短匕倏然吐出,刺向他的胸口。
他左手一閃,便扣住了周宏持刀的右手脈門,笑道:“你是這些人中最壞的一個,跪下!”
周宏渾身發麻,臉色蒼白如紙,冷汗直冒,眼中湧起恐怖的光芒,張口結舌跪下了,毫無反抗之力。
他一掌搭在周宏的左肩上,笑道:“你等一等,在下尚未決定如何發落你呢。”又轉向怔在一旁的羅牧叫:“你的右臂脫了臼,過來。”
羅牧如受催眠般走近。兩名跌倒的大漢,沒命般飛逃,急似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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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荒墳鬼影
柏青山伸手扶住羅牧,替羅牧接上了肩關節,笑問:“兄臺貴姓?這是怎麼回事?”
羅牧屈身下拜,慘然地道:“恩公,一言難盡……”
“請起,慢慢說。此非說話之所,咱們先將人帶走。我叫柏青山。”
“小的叫羅牧,家住瑞峰山羅家村。”
“咱們一面走一面談。”柏青山說,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