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了無生趣不想活,人已到了奄奄一息的生死關頭,奇…書…網紀少堡主自然極感煩惱,也就沒有心情向人打聽訊息。
他在距誘城鎮兩裡地的一條小河歇息,避開大路約有半里地,河邊的樹林濃密,野草繁茂人在內藏身,極為安全。
他將小包裹放下,不勝煩惱地說:“天亮了,就在此地歇息。”
楊綵鸞將不往呻吟的心蘭放下,疲倦地坐下說:“志剛,到了什麼地方了?”
“南面是誘城鎮。”他悶悶不樂地說。
“志剛,鎮裡有你的朋友麼?”
“屁那麼大的小鎮,哪來的朋友?”
“那……這裡距光州……”
“還有兩百六十七里。”
“該是天馬集天下第一堡的地盤了,我們就找部馬車趕路吧,費姑娘病勢沉重,唯一的生路是早帶她回堡醫治,不然……”
“我不打算回堡。”
“咦!那……你打算……”
“到汝寧投奔舍親安頓,明晚趕一晚便可趕到。”
“為什麼?”
“你真糊塗還是裝傻?”
“你是說……”
“我那燒鍋的,是信陽青面獸江天龍的女兒,把你們帶回去,你們有何好處?”
楊綵鸞吃了一驚,驚叫道:“你……你已有妻子?天哪!怎麼從沒聽人說過?你……你也沒說。你……”
“哼!我那燒鍋的醜似無鹽,青面獸又是江湖朋友眾手所指的不體面人物,你以為紀家會向外宣揚這件事?”
“你……你騙得我好……好苦。”楊綵鸞委屈地叫,掩面飲泣。
心蘭氣若游絲,但靈智仍在,虛弱地說:“楊姐姐,被他所騙的人,不止你一個,你何必那麼痴?明知他是個風流浪子,你卻……”
“閉嘴!”紀少堡主怒叱。
“你對我到底有何打算?”楊綵鸞淚流滿臉,不勝幽怨地問。
紀少堡主長吁一口氣,神色恢復正常,緊擁住楊綵鸞,柔聲道:“好親親,我不是已對天發誓,永不負你麼?”
“但……你……你已是個有家室的人……”
“好親親,你怎麼這樣傻了呢?我終年不在家,常年在外,與你雙宿雙飛,總對得起你了吧,不是嗎?”
“我……我不知你對我到底有多少真心……”
“傻姑娘,咱們都是志趣相投的人,人生幾何,咱們只要能真心相愛,能雙宿雙飛,又何必在乎名份?我將一顆心完全交給你……”
“哼!說得好聽,費姑娘你又如何安排?”
紀少堡主熱情地吻她的粉頰,低笑道:“等我佔有她之後,三天兩天便打發她走。像她這種毫不解風情,自以為是聖女的黃毛丫頭,你以為我會對她留戀麼?你真傻,你我的交情,已不是一天,如果我真是喜新厭舊的人,怎會維持你我的多年情愛?放心啦!好親親,除了你之外,我與其他的女人絕沒存長遠的打算,我可以發誓,今後……”
“你到底發了多少次誓?你這冤家。”楊綵鸞破涕為笑,點著他的額角半痴半嗔地說。
兩人纏成一團,在紀少堡主的甜言蜜語與熱切的愛撫下,楊綵鸞沉醉在自己編織的情慾美夢中不克自拔。
久久,紀少堡主向她說:“好親親,你好好安歇,我到鎮上去買食物,順便找位郎中撿藥,千萬不可亂跑,我去了。”
他臉上抹上了褐色塵埃,穿的是青直裰,劍用布捲起挾在脅下,誰也看不出他是英俊傲岸的紀少堡主身份。
誘城鎮,千年前原是一座古城,稱誘城。但滄海桑田,城的遺蹟早就湮沒了,目下是一座小得只有五六十戶人家的小村鎮。
另有一條街,官道穿鎮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