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也是最後一塊,車廂內已無可用的木板了。
木板長有兩尺,靜靜地躺在塵埃中。
不久,北面來的一人一騎絕塵而來,騎士老遠便看到了路中的木板,自語道:“如果塵埃半掩,馬蹄踏上板邊,豈不糟了?丟木板的人真缺德。”
馬勒住了,騎士扳鞍下馬,伸手拾板自語:“為免後人遭殃,我只好拾起……咦!木板上刻了字呢。”
這位中年騎士穿了青緊身,佩了劍,一看便知是個武林人,但卻不是江湖朋友,因為他並未帶了馬包行囊,他看了木板上的字,劍眉一挑,將木板插在路旁,飛身上馬,雙目盯視著車轍,說:“車剛過去不久,也許能追得上。”
健馬飛馳,絕塵而去。
距渡頭仍有半里地,大型的渡船正緩緩離岸,馬車平穩地綁牢在艙面,兩匹駕車的馬由一名渡夫照料。
騎士躍馬飛馳,大叫道:“渡船請不要駛離,等一等。”
渡夫一怔,叫道:“船不能多載人馬了,客官等一等,船馬上轉來。”
騎士叫道:“我不上船,請等一等。”
“怪,不上船,為何要等?”
“船上有歹徒,在下要留住那輛馬車。”
叫喚聲中,健馬向渡頭飛馳。
渡夫一怔,五名渡夫不約而同停篙,目光全向紀少堡主集中。
紀少堡主心知不妙,猛地拔劍出鞘,劍光一閃,一名渡夫腦袋分家,屍身落水。
“開船!不然你們全得死。”紀少堡主怒吼,劍尖指向另一名渡夫。
渡夫們膽裂魂飛,拼命將船撐離碼頭。
另一艘渡船,也在對岸離開了碼頭。
健馬馳抵碼頭,渡船已駛出五丈外了。
渡船上還有二十餘名旅客,全嚇得縮成了一團,有兩個人被嚇昏了。
船至對岸,紀少堡主背上心蘭,棄了車,乘了一匹光背馬,飛騎上道。
這一帶平原千里,只有些起伏的丘陵,道路廣闊,適於馬匹馳騁,紀少堡主對這一帶地頭甚熟,不久便岔入小徑。
小徑向西南行,道上行人稀少,田野也逐漸稀疏,荒野顯著地增加,村莊也愈來愈少了,離開官道十餘里,便地廣人稀,滿目全是草木蕭蕭的莽莽荒原,那時人口稀少,並不足怪。
五里後,中年騎士循騎跡急趕。
一個時辰後,紀少堡主心中焦躁,眼看著坐騎已支援不住,後面塵頭漸近,顯然追的人快到了。
一聲馬嘶,坐騎人立而起。
路左的樹林中,有物向林木深處急竄。
紀少堡主費力地勒住了坐騎,咒罵道:“該死的狼,到了狼窩原了。”
他一鞭抽在馬臀上,馬在發抖,捱了一鞭,不但跑不動,反而屈蹄便倒。
他及時飛躍下馬,大罵道:“畜生!幾條狼怕什麼?有我在……”
話未完,樹內傳出一聲淒厲的狼嗥。
馬匹一陣蹦跳,掙斷了韁繩,落荒飛馳。
他嘆口氣,苦笑道:“時衰鬼弄人,倒黴。”
心蘭哼了一聲道:“後面有人追來了,你沒有坐騎,逃不了啦!”
他也冷哼一聲道:“這裡叫狼窩原,五六里外那座山岡,叫做秦母岡,趕到那在下便可以找到坐騎了。”
他灑開大步急奔,心蘭問:“你要帶我到何處去?”
“到汝寧。”
“不逃回天馬集?”
“你少管閒事。”
“反正你已逃不掉了,管不管我無所謂。”
“在下抄捷徑到秦母岡,在那兒有座小村,定可找到馬匹,你放心吧!沒有人能夠追得上我的。”
他越野而走,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