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我跟你走。”
“先不用忙,咱們四處找找看,有沒有食物支援一兩天?”
“你不打算立即離開?”
“等賊人們聚齊,一網打盡豈不甚好?”拼命三郎笑答,向內廳走去。
許姑娘向乃父一笑,說:“爹,你老人家仍然相信他是宋水賊?”
“他不是承認了麼?”許推官反問。
戚姑娘有點恍然地說:“蓉姐姐,讓我們想想,在他擊殺妖道之後,不是……”
“有人前來稟報,說蘆灣中發現一艘船,船上有九個人被綁……”許姑娘介面。
“對,其中一人自稱是拼命三郎……”
“他才突然動手救我們的。”
“可知他不是拼命三郎了。”
戚武師淡淡一笑,說:“要知他的底細,可問他的三位同伴。”
小戚蛟人小鬼大,走近唉聲嘆氣的三名手下,笑嘻嘻地說:“諸位大叔,瞧你們嚇得腳軟手抖,不像是水賊亡命嘛!”
渾身泥汙的手下齜牙咧嘴,哼了一聲說:“見鬼!你才是水賊。”
“咦!那你是……”
“那位姓柏的公子爺,在鎮江租了小可的船,說好了到蘇州,管吃管喝八兩銀子一天,外加二兩賞銀,小的是清清白白的人。”
“他姓柏?不叫拼命三郎?”
“見鬼!在呂城鎮,我們的船就在你們的左鄰,那位小兄弟逃上我們的船,那時只有柏公子在船上。你們比我們後走,但我們卻跟在你們後面。你們的船遇劫,我們不敢停靠奔牛鎮碼頭,卻駛入孟瀆河藏匿。柏公子搶了拼命三郎的船,答應賞我們一百兩銀子,要我們假冒水賊做他的手下,硬著頭皮闖來。我們怕得要死,這一百兩銀子真不好賺。早知要打要殺,一萬兩銀子我也不幹。”
戚姑娘突然醒悟地叫:“咦!他是那位坐在船頭點塵不驚的青年人,但……但他的相貌……”
內廳裡出來了假拼命三郎,端了一大盤食物,有酒有肉,笑道:“小小的易容術,不必大驚小怪。後面有廚,妙極了,酒都是現成的。”
戚武師站起長揖到地,笑道:“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恕罪罪,這麼說來,追魂客芮嵩襲擊小犬的金針無故自落,反而自己倒地,都是老弟臺……”
“在下不好出面,只好暗中相助。來來來,進食要緊。小兄弟端一份給女眷,咱們男的席地而食,但不知許大人習不習慣。”
許大人呵呵一笑,先自坐下抓起了酒壺,說:“老弟臺,許某也是農家出身,早歲疏狂已慣了,做了官不得不裝模作樣以免失禮。呵呵!今天可以放浪形骸了。大德不言謝,我敬你一碗酒聊表寸心。”
小戚蛟將食物送給三位女眷,奔過往柏青山旁坐地,抓起一條雞腿笑問:“大叔,大名能見告麼?”
“我姓柏,柏青山。”
“柏大叔,你說過可從東海泅水至蓬萊,海是怎樣的?蓬萊仙山真有其事?”
“海,大得無邊無際,天水一色,窮目千里不見寸土。蓬萊嘛,仙山是否真有其事,我可沒找到。我的家往在小蓬萊,那可是美得令人不想離開的小島。”柏青山用依戀的聲音緩緩地說,目光落在窗外遠處,神情如謎。
戚蛟突然扳住他的肩膀,幽幽地說:“柏大叔,但……但你離開了。”
他一驚,籲出一口長氣說:“是的,我離開了,是來中原遊歷,同時也想找一個人。不瞞你說,救你們當然是義不容辭的事,我另有私心。”
“柏大叔,私心兩字……”
“我要找那使用毒針的追魂客,問一個人的下落。”
“老弟臺要找何人,能見告麼?”戚武師問。
“灰衣使者呂定遠,這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