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的人,悄然退去。
當天午後,週三被少莊主從西屯子草料場調回本莊,安置在巡場隊中任小領班。這在本莊的牧工中,已是頗不尋常的機遇了。
整座牧場暗樁密佈,外弛內張。莊外四屯,則眼線四出,在外地刺探訊息,飛騎傳信十分快捷。
未牌時分,東屯子派人送來一封拜貼,說是有一僧一俗,投貼請見場主。
王場主看了拜貼的具名,粗眉深鎖,但毫不遲疑地派人傳話,請來人入莊相見。
拜貼上的署名是心如與皇甫雲深,正是中州雙奇兩位風塵奇人。
半個時辰後,三名莊丁領著中州雙奇,飛騎入莊,王場主已在階下相迎。
大悲佛心如扳鞍下馬,稽首為禮神色肅穆地說:“老衲心如,那位是皇甫居士。來得魯莽施主海涵。”
王場主爽朗地一笑,抱拳施禮客氣地說:“弟子王環,大師法駕光臨,未能遠迎,恕罪恕罪,請客廳待茶。”
雙方客氣一番,進入大廳,分賓主落坐,莊丁奉上香茗退去,廳中肅靜無譁。
王場主神情鎮靜,客套畢話鋒轉入正題,問道:“大師修真中州,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見教呢?”
大悲佛肅然地說:“老衲此來打擾貴牧場,深感抱歉,只是事非得已,務請施主見諒。”
“大師之意……”
“老衲有一不情之請,尚請施主慨允。”
“區區力所能逮,敢不如命?但不知大師有何吩咐,請見示。”
“老衲有位施主的女眷,落入一群來路不明的女人手中。那群女人經過徐州府的碭山西行,在龍坑口分道不走虞城,便爾失蹤,龍坑口距貴牧場僅二十里地,可能潛身貴牧場附近,因此老衲冒昧前來拜候,請求施主協助。”
“哦!有這回事?那位女眷……”
“姓費,名心蘭。”
“本牧場佔地甚廣,周圍數十里,其中野林甚多,荒野錯落,但本莊牧工甚多,似乎不可能有人潛藏在內,何況一群人,怎藏得住?大師恐怕被那群女人愚弄了,也許她們早已遠出數百里外啦!”
無塵居士淡淡一笑,介面道:“王場主猜想她們已遠出數百里,但並不知她們何時逸出在下的監視外。如果她們是昨天逃來的,即使有千里駒,也難逃出數百里外。”
王場主臉色一變,冷冷地說:“皇甫兄的話帶有弦外之音,到底用意何在?”
無塵居士泰然地說:“在下並無其他用意,只是感到場主的話意,似乎對此事並非毫無所知的。”
“你這是什麼話?”王場主不悅地叫。
無塵居士呵呵一笑,說:“王場主請勿誤會,在下如果言出不慎,尚請多擔待。還有一事,請問場主認識光州天馬集的紀少堡主嗎?”
“紀少堡主?在下從未聽說這個人。”
“王場主……”
“在下不是江湖人,極少在外走動,對這些江湖人物,陌生得很。”
“哦!真的?”
王場主冷笑一聲問:“皇甫兄認為在下撒謊?”
“在下怎敢?信口問問而已,休怪。”
大悲佛介面道:“紀少堡主從山東匆匆趕來,定與費心蘭姑娘有關,他將一群爪牙留在碭山用金蟬脫殼計偷偷溜走,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豈知仍被咱們查出了底。”
“你是說……”
“那廝也逃至貴地來了。”
“不會吧?”
“咱們有人看到他晚上逃來的。”
“抱歉,沒發現有人進入本牧場。”
“王場主,能不能襄助在下搜尋這些人?”
王場主略一沉吟,斷然拒絕道:“敝牧場養了上千匹馬,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