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際會讓季煥升救了性命,從此投身同盟會館、充當季煥升的左右手。他入館後沒多久,開始對外收徒,這二十年下來,同盟會館門人裡,他的徒子、徒孫多達八九十人。
雖然邵立康的傳人在組織訓練上,不比華光、承平的親衛隊精悍;但由於他是帶藝加盟,本身所學又龐雜多元,因此凡是同樣帶藝入門的新人,多半會選擇向他學藝。
帶藝入門的人本身的根基修為就較初學者高,所以,不論是人數上,還是戰力上,邵立康這一派,和他極力擁護的季煥升,都漸漸形成與盟主爭輝之勢–這也是為什麼承平父子會這麼在乎領導向心力。
“龍息的加入一定能扭轉戰局”邵立康牽起廷威的手說道。
“……我不知道,我沒有……”廷威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勉強擠出了兩句話。
“邵師傅這可就太唐突了”承平出面介入。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歡迎、歡迎。”邵立康轉身對眾人說:“”龍息”這名字大家應該從小就聽過,那真的是百聞而未能一見”說到這,又轉頭看向廷威、把話頭停了下了……
“我真的沒有,你不信就算了。”廷威這話回得語氣重了,益緯在一旁點略覺不妥。
“河洛客悖德無道,說的話也未必可信”承平這時候打了圓場。
“他人之將死,說話來騙人幹嘛?”邵立康看似是在和承平爭執,但這矛盾卻還是指向了廷威。
“就算真的在他身上,河洛客又怎麼知道?河洛客要真知道龍息在他身上,那怎麼沒去搶?”承平應道,在場眾人也有不少覺得此說頗有道理。
其實此時承平乃代父排程掌管總部,他大可用盟主的威儀喝止邵立康;但因為他自己也很想知道龍息的秘密,所以反駁的時候都故意不太理性、讓邵立康總是找得到話再嗆回來。
這樣一來,益緯師兄弟的處境越顯尷尬,就越可能透出口風;再者,可以藉此機會增加正道眾人對益緯的不信任,避免他們將來功高震主。
“說不定本來在謝道長身上,之前比武大會的時候,三清不是還為了此事閉關參機嗎?”邵立康又回道。
“你放屁!”
益凱看不下去,破口大罵。本來牽連到師父,益緯聽了也很生氣、正想插嘴,但益凱這句實在太不禮貌了,他只好先行喝止:“別亂說話!怎麼這麼沒禮貌!”
氣消了一點,益緯想到既然事涉先師,就不得不說清楚;他不想隱暪什麼,就照實說:“大概一年多前,的確有人懷疑過龍息在廷威身上……”他才剛說個開頭,現場就充滿了竊竊私語的聲音,讓益緯開始有點擔心、有點後悔……
“不過!”他放大音量,企圖壓過低語聲:“不管是廷威,還是我,還是老師,都對龍息的一切一無所知。我們師父和天清道人、八指道長三人閉觀參算了之後,也還是沒有什麼具體的線索。”
“那這件事就這樣了”承平看益緯不像說謊,就只好先作罷:“這個”龍息”我們連它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大家就在這裡瞎猜、把前線戰事丟著不管吵了起來……我看不應該這樣,這事就先擱置了。”
承平這麼說,其他人也只好不再多問。在場多數的人是選擇相信益緯所說的。但也有些人懷疑謝逸夫當時確實找到了龍息。至於河洛客,說不定是他殺謝逸夫的時候得知這個秘密的–不過這說法又要牽起河洛客弒師的往事;就算有人這麼想,也沒人敢去向益緯求證。
是晚,承平邀益緯到他辦公的小廳商議軍情,說是要決定一下他們新來的一行二十多人之後的任務。益緯人到了廳房,承平卻正要趕去開一場臨時的會,請他先在廳裡稍待。
正收拾著地圖、要隨同承平走出去的一名衛隊成員,看到益緯在場,高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