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生息陀羅”包川雙目血紅,額暴青筋,他狂衝而上,揮手就要掌摑“玉鳳凰”的面頰!
寒山重嗤嗤一笑,道:“包川退下。”
生息陀羅氣得面上赤紅,他退後兩步,朝“玉鳳凰”吼道:“我告訴你,你再如此詆譭本院院主,我不生拔了你的舌頭便算你八字生得巧!”
“玉鳳凰”全身起了一陣痙攣,但是,她卻忍住了要溢位眼眶的淚水,咬著嘴唇默默無語。
寒山重拂了一下衣袖,戟斧的刃芒微閃,顯得他是如此的冷傲而瀟灑,聖鷹田萬仞喘息著,痛苦的盯視自己的甥女,老懷淒涼的搖頭,天下,沒有事會比一個曾經叱吒風雲的豪士眼見自己所愛之人受辱而不能加以絲毫援手來得哀傷與苦楚了,而田萬仞,目前正是如此,在以前,當著他的面,誰敢如此叱責“玉鳳凰”?甚至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對她稍有微言!
寒山重望了二人一眼,緩緩的道:“‘玉鳳凰’,你的名字?”
“玉鳳凰”帶著淚光的眼睛冷毒的注視著寒山重,從她那憎厭到了極點的眸子裡,寒山重看得出這位美麗的少婦心中包含了多少仇恨。
於是,寒山重又習慣的嗤嗤笑了,他道:“別這麼看我,尤其是一個美麗的女人,用這種眼光看人,實在與你那明媚的眼波兒頗不相視,方才,我記得我是在問你的名字,嗯?”
生恩陀羅向渭長雙目一睜,正想喝叱催促,寒山重已對他輕輕搖頭,“玉鳳凰”咬著牙,冰冷的道:“鄭姮。”
“鄭姮?”寒山重跟著唸了一遍,嘴裡嘖了一聲,道:“好,人美,名字更美,我聽說你以前曾有過一段滄桑史?那兩個男人真是瞎是瞎了狗眼,這麼標緻的人兒都不知道享受,也罷,浩穆兒郎!”
他喊了一聲,向渭長與包川急忙踏前一步,躬身道:“屬下在。”
寒山重舐一舐嘴唇,笑道:“此女甚佳,本院主將收其為第五房妾,各位有無異議?”
向渭長不禁一愕,他知道寒山重至今尚未娶親,又何來什麼三妻四妾?包川卻人小鬼大,他暗暗一扯拜兄衣袖,大笑道:“英雄美人,相得益彰,恭喜院主,賀喜院主。”
寒山重仰天大笑,聲震霄漢,“玉鳳凰”鄭姮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她顫抖著,掙扎著,神情裡有著極度的絕望與羞憤。
“聖鷹”田萬仞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他指著寒山重,抖索的大吼:“好……好……寒山重,你真是稱得上心狠手辣,厚顏無恥……好……我田萬仞若留得一口氣在……必要整個黑白武林道曉得你是如何下流卑鄙,如何喪失人性,你你你……你竟乘著他人之危,起那淫心……”
寒山重滿不在乎的露齒一哂,低沉的道:“包川,你率人將田大教主及鄭姮二人押入困龍洞,記得點了他們的穴道將二人分開囚禁,不過,嗯,可別虐待了寒某人的親家!”
“生息陀羅”包川躬身答應,向左右點頭示意,六名如狼似虎的彪形大漢已一擁而上,將“聖鷹”田萬仞抬起,與“玉鳳凰”鄭姮同時押往前面,包川臨行前回首一笑,低聲道:“院主,你已快將這一對甥舅氣煞了。”
寒山重展顏一笑,目視包川行去,轉身朝生恩陀羅道:“渭長,你即率刀手二十名,強弩手三十名赴援遲左衛!”
向渭長肅容答應,招手之下,已率著五十餘名浩穆壯士急急奔去,寒山重又向坐在地下,面色帶著灰敗的夏厚軒及生廣陀羅道:“不要裝英雄,說老實話,你二人傷勢如何?”
夏厚軒裂嘴苦笑了一下,道:“千幸萬幸,幸的是那柄彎曲的匕首上沒有淬毒,不過,卻插進了在下大腿骨根之上,痛得很。”
寒山重目光瞥了地下棄置的那柄九曲匕首一眼,那柄匕首的前半截,染著濃厚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