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王侯兄弟 (第3/6頁)

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也曾橫刀立馬,笑傲疆場。歸來舌戰群儒,縱橫捭闔。那些少年時代短暫的幻夢,曾讓他一度恍惚以為自己可以一輩子和一個普通人一樣,讀書習武,建功立業,修身齊家,定國安邦。

可如今都該醒了。

御道上的那一幕此刻又針扎似的在他腦海中翻湧起來。儘管他可以不在意沈煜一個孩子的話,可寧壽宮呢?張燁呢?

他與那個人的牽絆是如此之深,或許餘生都將繼續活在陰影之下,遊弋在乾元殿和寧壽宮之間。

況且,他自出生便被賦予了無法逃脫的使命,那是逃不開的血緣牽絆,枷鎖般的眾人的期望。他需得永遠雙手沾滿鮮血,直到使命終結,或是死去。

他如今只能竭盡所能,輔佐女帝與梁王完成這“河清海晏、國泰民安”的心願罷了。而答應冒極大的風險尋找《陰陽訣》碎片,使用血脈中的力量破開“天裂”,卻是源於對於那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萬死不辭。

玄天承謝過了夏攸寧,牽了馬出宮。恰過了承天門,正往禁城大興門而去,長街盡頭卻有一人策馬而來,雙馬相望,玄天承翻身下馬,遙遙揮了揮手。

那人也勒了馬韁,摘下銀白的頭盔,露出一雙明亮深邃的眼睛,遙遙地笑起來。他穿一身半舊的銀甲,踏著厚重的軍靴,跳下馬,沉重的甲冑只發出極輕的響聲。

“好久不見。”玄天承牽馬近前,笑起來,“穿成這樣,從大營直接來的?”

“侯爺行蹤不定,這會兒不趕著來見,下回不知道又在哪裡見了。”來人正是蘇凌遠,半點沒有王爺架子。他胡亂拍了拍銀甲上的草木灰土,笑道:“從大營直接來的。一宿沒睡,是有點髒亂。”男人身量極高,寬肩窄腰,笑起來十分正氣。

蘇凌遠打量著玄天承的衣著,說:“你不也這麼來了?來見母皇,也不梳洗一番。虧得是母皇不計較。”他走到近前,低聲問道:“一路可還順利?有人跟著麼?”

玄天承搖了搖頭,示意摯友放心:“無事。都解決了。”頓了頓,問道,“可是要對鎮南關出兵?”

“瞞不過你。”蘇凌遠嘆了口氣,“鎮南關形勢嚴峻,出兵是遲早的事。母皇卻並不願兵權再落入別人手裡。”

玄天承何等敏銳,心便沉了下去,半晌,才道:“西南形勢箭在弦上,襄陽侯等害你之心從未止歇。你此去多加小心。”

蘇凌遠眉目凝了霜色:“險也需去。要平西南,先要定鎮南關。倒是你……”他遲疑了一下,輕聲說道,“是否過於急躁了些?這樣大範圍地滲入,我認為他們不可能沒有察覺。若是我們並沒有徹底掌握他們的勢力,或者時機不當,他們乾脆提前起事,又該如何收場?”

“你說的,我考慮過。”玄天承沉聲說道,“但不能再等了。他們大批次地私鑄銅錢、走私軍火、訓練軍隊,只怕是已到了萬事俱備的地步。”

“也對。這毒瘤已經養了太多年,不如便戳破了好。”蘇凌遠想了片刻,還是贊同了摯友的想法,心中想起兩年的牢獄之禍與葉家的血海深仇,素來爽朗的眸子也籠上了陰鬱,“這麼多年的賬也該算一算了。”

其實他並不願因此挑起戰爭,將南方百姓再度扯入水深火熱之中,多年來在南方的苦心佈局合縱連橫便是出於這個考慮。但若是無路可走,他也不介意用戰爭來平息一切。蘇凌遠垂下的眸子中飛快地劃過什麼,再抬頭時又是爽朗的笑意:“難得聚一次,去喝個酒。正巧阿凌今日不在家。”

“好啊。”玄天承應下,又笑道,“我倆這副尊容……還是先回去梳洗吧。”

二人各自回府梳洗換了便裝,才來到聚福記吃飯。

這家酒樓是上京貴胄子弟常來的,貴客們都在此地留有長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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