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妄言波瀾不驚地抬眸,冷清一笑,用如水般瀲灩的眸子望著她,“死了?”
“是的……被人活活虐待致死……”莫玦慘白的笑臉滿是悲痛,淚水即將決堤,莫朗陪伴了她三年,三年來他們打打鬧鬧在蘇教主的庇護下過得有滋有味,怎麼這風一吹就散了?
“我恨我自己不足夠強大,不能救出他……”莫玦悔恨地閉上了美麗的雙眸,抹了一把淚水。
蘇妄言無奈地搖搖頭,攙扶起了一直跪著的莫玦,“快起來吧……莫朗是東曌的叛徒,即便是你救他,我也會親手了結了他。”
估計是教中不怎麼長跪,莫玦腿一軟跌在了蘇妄言的懷裡,一把鼻涕一把淚盡數擦在了他的黑衣上。
蘇妄言像是兄長一般溫柔撫摸著她的頭,彷彿在安慰一隻受了傷的小兔子。
季向淺就不懂他們之間的情感羈絆,一個外人也難以插手,於是兀自吃起了早飯。
三天後……
幾人在江邊忙裡偷閒,蘇妄言釣起了魚。
“還有兩天便可以趕到東祁京城南部。”蘇妄言邊若有所思地看著地圖,邊告知她們,“你們都別給我出岔子。”
“好的,我們再把細節去對一對,淺兒,東西你都記住了嗎?”
“恩,都記住了。”莫玦嫣然一笑,百媚生,“倒是你,我教你的銀針、飛鏢,你會用了沒?”
“飛鏢難度太大了而且好重,我都使不出力氣。還是銀針比較好使!”
蘇妄言又擺出一副“我是老大、我是老師”的樣子,粉唇一啟,“銀針適合攻擊近你身的人,一紮他的穴道,人立馬會暈過去……除非是武功高手,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飛鏢適合遠攻,全部力量都要集中到手臂,恐怕這對於玦兒來說還太困難了。向淺,你帶她去練劍……”
兩天後……
“玦兒,明天就要去王府了,緊張嗎?”季向淺小心翼翼地輕聲問著跟自己一個被窩的莫玦。
“說不緊張是假的。”莫玦轉過身來面對季向淺陷入黑暗中的臉。
“別怕,有我在。實在不行,你就說你中了毒以後腦袋有很多東西都不清不楚了吧……”季向淺提醒道,她們還可以用裝失憶這個幌子。
“恩……莫公子可真是詭計多端。”
“有你這麼貶我的嗎?這叫聰明機智。”明明知道撒了一個謊要用一個謊去圓,她卻還是去做了。
……
莫玦和向淺早早地起了床,季向淺開始為莫玦梳妝……
她駕輕就熟地把她長長的頭髮,綰成了一個蓬鬆的圓髻,垂墜在腦後,青絲綁成的滌帶,隨著她的走動,輕舞飛揚。
沒有用過多的髮簪珠釵,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才顯得更加不食人間煙火。季向淺又一次感嘆,為什麼兩人本是相似的臉,氣質差別會那麼大。
她安慰自己,做到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向淺,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季向淺握住了莫玦的手,彷彿在囑咐什麼大事。
她原本就膚若凝脂,這套月白色的長裙,纖細的腰身,在墨色宮滌的襯托下更是不盈一握更是將她承託的恍若廣寒仙子,漠然一笑,“沒問題。”
她只有在發呆的時候才最像自己。
蘇妄言已經給白子熙捎了信,如今的熙王府已經佈置好一切就等著蘇妄言這位貴客到訪。
一襲紅衣的若水站在白子熙的身邊,露出如玉的藕臂,白得攝人心魄,略微不安地問,“聽說季向淺要回來了。”
她雖然很是相信這藥的藥效,卻還是擔心,到底在擔心什麼呢?白子熙都渾然不知,難不成這季向淺還能查出來這東西不成?
白子熙傲若清風一笑,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那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