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的下巴擱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幾乎整個人,都被他帶入懷裡,“水兒在擔心什麼呢?”
“妾身擔心王爺又會招惹她了……再也不理若水了。”若水討得男人歡心的手段倒是一流,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惹得白子熙一陣心疼。
“好了,本王愛的是你,現在都還不信本王嗎?”白子熙正欲覆上她的唇瓣,若竹便匆匆忙忙在外報信。
“王爺,蘇公子、季向淺還有一位黑衣公子已經到了……”
“若水,你去歇著吧……”白子熙溫柔一笑,那目光幾乎要將她溺斃其中。
“這是自然,若水已經都準備好了!”若水自信一笑,仍舊不敢看他的眼睛,從他的懷裡出來。
可是戀人之間怎麼能沒有眼神交流呢?
猛然間,白子熙心頭一顫,為什麼她從不看自己的眼睛?奇怪了,他的記憶中她不是這樣的。
蘇妄言一身玄色長袍,五日的趕路,在一夜間就能如此容光煥發,他蓋世芳華足以與白子熙媲美,他軒昂地帶著身後一黑一白走進了熙王府的大門,渾身都瀰漫著一股子傲慢的貴族之氣。
他身後的女子白衣如雪,烏髮如雲,小巧的瓜子臉,如血般的誘人紅唇,水靈靈的大眼睛,還有那蒼白的臉上一絲冷冽之氣。 ;;
眼前這個人,不是他曾經瘋狂地尋找了多日的季向淺,是誰?
可是他已經不記得了當初為什麼會要找她。
那個全身黑的人,揹著光,他這個角度看過去一絲一毫都看不透,透明得甚至比他的影衛都還要沒有存在感。
“子熙……近來可好?”蘇妄言也不拘泥於禮節,說著便一手勾過了白子熙白皙的脖頸,完全沒有了往日教主的威嚴。
白子熙手肘肘了肘他的胸膛打趣道,“好得不能再好了,這便是給我送來美人了嗎?”
“這是自然。”蘇妄言睨了莫玦一眼,莫玦卻有些不知所措。
“季姑娘本就是我府中的奴婢。”
“白子熙恐怕是你錯了,我是一個月一百兩的奴婢!”莫玦反唇相譏,貶低自己沒門?!同時季向淺在黑紗下驚訝,白子熙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短短兩個月變成這樣……他還是她嚮往著的白子熙嗎?或者自己本就是他萬千萬物中的一個?
她的心思有些亂了,以至於沒有注意到他們已經進了飯廳。
白子熙意味深長地打量了她好久,才忍不住開口問,“蘇兄,這位是?”
“這位是我教中的一個使者,就是他偶然中救了季姑娘。”蘇妄言喝了一杯酒,淡然道,“他這小子嗓子受過傷,平時在教裡也不怎麼說話……只知道練劍、琢磨醫術。”
季向淺為了表示尊敬點了點頭,並未開口。
白子熙也未深究,既然是蘇妄言帶來的人也不多懷疑。
而後,兩人相談甚歡,蘇妄言就這麼走了,只留下了莫玦一人在王府,卻說什麼都不放心,又讓季向淺帶著信馬上回熙王府,和莫玦有個照應,以後他就撒手不管了。
熙王府門口的丫頭都知道他們今天中午剛來過,便急急忙忙提著衣裙去通報。
蘇妄言走後,白子熙直接掀了桌,“季向淺,你怎麼那麼恬不知恥!還有臉回來?!”
“我哪裡恬不知恥了!我的行李在這裡,我的工資你還沒給我!憑什麼要我走!”莫玦氣急,莫名其妙挨一頓罵。
“本王不喜歡你了,你可以滾了。你知道嗎?或者你願意當我的愛奴……便可留在王府。”
“你別欺人太甚!我走!為什麼不走!”莫玦猛然想起季向淺的話,一定要盯著他的眸子,不能害怕,不能動搖,他冷言相向,你要比他更狠,這樣他才相信你就是季向淺。
“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