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次花錢租借真跡,都花了不少錢了,哪裡還有閒錢。她慌張的說道:“真沒了,你要借錢,問爹吧,真的,你還是問爹吧……”
“為什麼?”蔣堂犀利的問道。
“那是因為……因為……”宛蘭舌頭打結,支支吾吾講不出理由。
蔣堂盯著她,彷彿老鷹盤旋盯著底下狂奔的兔子。
“我真的沒有了……我幫你去叫爹吧,你跟他……說說……”宛蘭急忙跑出房間,心裡一片慌亂,猶如六神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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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宛蘭決定還是去找翁夫人再軟磨硬泡的,看看能不能打動她的心。
不過自己這邊倒也“著了火”,這蔣堂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他越來越懷疑的樣子,讓她擔驚受怕,她反倒不怕和他講道理——當然都不是實情——她最煩這種猜疑了,讓自己難受。
走近番禹城,想買點禮物,卻見一個人跪在眾人面前,上面立了個牌子。據說是葬父,求大家可憐可憐。
宛蘭看過去,只覺得眼熟。終於想起來了,這人莫非就是李大人的下人。上次贈送真跡的時候,他跑來苦求著李大人發慈悲給工錢,埋葬他父親。看來是索要不成,才來這街邊博取大家同情了。
這李大人還真是人面獸心啊,表面上風光一片,還賑災呢,私底下卻剋扣下人的工錢,下人死了爹也不放撫卹費。想想就覺得噁心。
正要離開,卻突見前面,怒氣衝衝的過來幾個壯漢。宛蘭趕忙閃將一邊。壯漢將旁人推開,對著那個下人就是一腳。
只聽得那人慘叫倒地,幾乎爬不起了。眾人很快圍攏過來,再旁指指點點的,喋喋不休。
“看毛看,沒見過打人嗎?”一壯漢驅趕眾人,眾人急忙往旁邊閃去。
那壯漢依然罵道:“都是我們李府的家事,沒什麼好看的,該幹嘛就幹嘛去。不然連你們一起揍。”
宛蘭被擠在人群裡,進退兩難,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無辜的下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和**,“別砸了……我求求你們……我爹急著下葬,那些錢我好不容易收集到的,都還給我……”
那下人大喝一聲,震破雲霄,衝上錢去,極力搬開壯漢的手,目的只是單純的拿回那些積攢的下葬錢啊。
“小樣兒,還反了你。滾他娘一邊去。”壯漢用力一推,那下人被摔了個人仰馬翻,痛哭和**不斷,讓人心中不忍。壯漢又狠狠的踹了幾腳,“你跟你爹一樣,都他孃的是賤骨頭!都他娘死一邊去!”
另外幾個壯漢也圍攏過去,砸牌子的砸牌子,幫忙揍人的揍人,拳腳霍霍如冰雹撲地,灰塵滿天飛,**哀嚎不絕於耳,許多人都閉下眼睛,不忍直視。
“官兵來啦!官兵來啦!”
“好了,夠了。趕緊撤,別給大人添麻煩!”一聲得令,幾個壯漢撞開人群,氣勢洶洶的離開了。
大家聽見官兵來了,也急忙散去,不想理會這一切。剛才還熱鬧的地方一下就冷靜下來了。
那下人疼痛的在地上翻滾,幾個人匆匆跨過去,不去理會這疽蟲一般的生命,匆匆的腳步盡是冷漠。
那下人感覺有人站著他旁邊默默的注視他,他睜開眼睛,卻見一個婦人站在他面前,盡是哀嘆的神色。
宛蘭攙扶他起來,前去找大夫,還幫他出了診費。下人萬分感激,說道:“我叫艾時命——名字濺了點——感謝少夫人救我。艾時命感激不盡啊!”
“我只是幫了個小忙而已,沒什麼好激動的。”宛蘭說道。其實剛才,是她急中生智,大喊官兵來了,才讓那些壯漢離去了。或許這就是骨子裡柔軟的情愫在作怪吧。
艾時命哭訴道:“這李大人啊,我們好多下人都私底下說他是李貪官。貪了那麼多,還要處處刁難我們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