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白雪急著問。
包租婆轉了兩下粗粗的脖子,“嗨”地嘆口氣說“我也在打聽他呢?”
“那十四娘呢?”白雪又問。
包租婆想了一下,拿起一本有點髒的本子,看一下,突然還笑“就在你們當時住的那一間。”
“謝謝了!”白雪這一謝,也進緊走出包租婆的屋子,當時他們剛來時,住的那一間籠子房,她還認得路。
“十四娘!”白雪拍著薄薄的木板門就喊。
“吱呀”!門一開啟,白雪就先聞到一股酒味,然後是十四娘那張本來就嬌豔,喝了酒更加豔麗的美臉。
“哎呀,白雪!”十四娘還清醒著呢,突然大聲喊,張開手就來一個抱,然後就是笑啊!
白雪的臉在紅,心也在跳,這個小房間,也跟她們當時住的一模一樣。看著有點髒的地板,半年多前,她就跟楊楚生在上面,抱在一起,也是她人生第二次,將她的身體給了他。當時的瘋狂,兩人的汗水滲合在一起,流淌在地板上的情景,讓她呆呆地,眼裡又開始在溼潤。
“來,白雪,來了好,喝酒!”十四娘原來是自己一個人在喝,這時候的天氣,這種鳥籠似的小房間裡,也讓她只穿著最貼身的小三角形,還有背心。
“十四娘,有沒有他的訊息?”白雪擦一下眼睛又問。
“呼……”十四娘長呼一口氣,高大的胸前也一個大起伏,搖搖頭,伸手拉一下白雪說“坐下吧。”
白雪坐下了,看著這個她一輩子永遠也不會忘記的小房間,柔和的鵝蛋臉上,有兩行熾熱在往下流。
“嗨,別想了,人生嘛,跟你們一樣的,多了去了,要不然,怎麼會有牛郎織女的傳說呢。”十四娘一說,抬起手,“噼”地往雪白的大腿就拍,那隻很有福氣的蚊子一下就扁。
白雪擦了一下淚水又問“那封信,他收到了嗎?”
十四娘眨著美眸,也只有搖頭了。
白雪也在搖頭,本來她還想再寫一封信,跟上次一樣,到海那邊寄給楊楚生。但現在還能寫嗎?也許一封信,又會害了他。
“不知道他在那裡?”白雪低著頭,小聲地說。
十四娘拿起扇子,邊煽著風邊說“難說,十有八九,現在還在什麼地方關著呢。”
房間裡本來就熱,這樣的氣氛,讓人還感覺有些沉悶。十四娘站起來,穿上褲子就說“走吧,到外面透透氣。”
白雪點點頭,這一趟回來,就算是白來一趟了。
走出九龍城寨,雖然空氣變得新鮮,但白雪的心頭,感覺更加的沉悶,抬起頭問道“十四娘,怎麼你一個人住在那?”
十四娘笑一下,但很明顯這是苦笑“我那老頭子在上個月被人砍死了,現在我那攤子也轉手給別人了。”
白雪深吸一口氣,感覺身邊的這位姐姐,也是充滿坎坷。小聲又問“那你以後打算怎樣?”
“我打算跟人合股,聽楊楚生的,辦一個服裝廠。”十四娘說著,也抬手整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看白雪低頭在摸著口琴,又嘆口氣說“他說過,幾年後會回來的,已經過去了一年了。”
白雪的嘴角,浮起一絲悽楚的笑,看著被燈光映照出五顏六色的海水,呆呆在出神。他說過幾年後會回來的,那是一種願望。她相信他說的話,但他並沒有那種自由,要能來,為什麼要等到幾年後。
“嘩嘩譁”!海浪,輕輕地拍打著停泊在港灣裡的船舷。一大一小兩位美女,都站著望向海的那一邊。同樣的,兩人的頭髮都被海風吹得有點散亂,但沒有誰,想抬手整理一下。
同樣痴痴的眼神,但心境卻是不同,一個是人生中,難以碰到的知心友情,一個卻是一生中,唯一的情人。
風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