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還不夠無恥麼?”
“我很高尚的,我都沒有要求你做這個做那個。”
“你那通營救秦小姐的鬼話,也就我二師哥和劉大剛那種一根筋的人才信。我想那個黎叔也早就看出問題來了,只不過念在你是出於撮合兩人好事的善心,才勉強不揭穿你。”
“你不能因為說不過我就冤枉我。”
“你說你一路是尾隨的,但是秦老爺和秦小姐看到你就知道你的名字,我們從沒介紹過你。我懷疑你在發現秦老爺溜走的時候,就已經計劃好了接近秦老爺,就像你接近我們一樣。”
“你是你,他們是他們,不能混為一談的。”
“我大膽得猜測,那黑店和綠林好漢都是你計劃中的。黑店比較好解釋,只要讓秦老爺露財就可以達到目的;我比較奇怪的是那些匪類,你是怎麼使得他們把人堵在山洞中,又能掐算好時間等到我們去營救的?”
“你平時那冷漠的樣子是裝的吧,肯定是裝的。”
“我只是覺得沒必要說,就不用說。”
“那你現在是覺得有必要說?”
許少初冷靜得看著對方以為自己會說‘不是看你傷口疼還故意分散你的注意力’的失望表情。
雲響呵呵一笑,靠著樹幹別過頭,不說話了。
不知等了多久,許少初估摸著休息的時間差不多了,再不回黑風寨重新縫合傷口,怕會有其他風險。他叫了幾聲‘喂’,卻不見對方答應。這時他才發現,他原以為閉目養神的人,其實已經是痛的昏死過去了。
依稀又回到了兒時的村莊,朋友做在離地一個成人高的樹杈上,蕩著兩隻光溜溜的腳,膚色在夕陽的餘暉下呈現一種金燦燦的顏色。自己則趴在旁邊一口井的邊緣,看著井中倒映的頭像,額頭上多了一個包。
“你的奶孃是我的娘,我娘說我們是喝同一口奶長大的,所以要像兄弟一樣互相扶持。你是城裡人,那些孩子看到和他們不一樣的人,就會好奇,欺負你,你以後看見他們就躲遠點,我每次都幫你的話,我也會被他們盯上。你在這裡住一年就走了,我還要在這裡生活的。”
“雲響,你為什麼在這個地方,為什麼會有人給你取名雲響,你的名字和這個窮鄉僻壤一點都不配。”
“小少爺,為什麼你在這個地方,你的少爺身份明明和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一點都不配。”
“因為這裡有阿旺。”
“你們家難道沒狗嗎?”
“不一樣的。”
這是一個很久遠很久遠的夢,如今又回憶起那些年少無知的對話,怕是一個月前的事引起了記憶的共鳴。
雲響已經醒了,只是他知道此刻身體的疲憊程度,若是輕易挪動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估計都會帶來撕心裂肺的疼痛。比起心裡的痛,他反而更怕身體的傷痛。身體的疼痛總是可以藉助外力減緩,有了這個依賴,就會想象可以減輕多少痛楚,而當真實的情況並不能完全滿足自身的臆想,那一部分本該減輕的痛就更痛了;而心痛,沒得分享。
所以他閉著眼,從這個柔軟溫暖的感覺來看,應該是在床鋪上,至少有一條杯子裹著他,旁邊有三個人在交談。
“傷口還沒好就出來蹦躂,我就想不通你是怎麼吸引他了?”挑高的尾音,挑釁的語氣,雲響還是沒能甩掉齊然。這人知道無法從雲響嘴裡套出任何東西,就把矛頭指向了許少初,希望可以發現一點細枝末節。
而許少初根本不屑回答。
“他不是習武之人,怎麼會有這麼重的劍傷。”雲響的那番表白和此刻齊然的妒意看似都順理成章,沈琛即使有戒備,這會兒也是擔心多過於猜忌。
“一個月前他和他們家那個大腦袋出了趟遠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