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就半死不活了。”
“我看你和他關係挺好,沒有問個明白嗎?”
“你覺得我們關係很好嗎?”
“不好嗎?”
“關係好也沒用,那個大腦袋是一根筋,怎麼問他都不肯說。”
“我的意思是,你沒問他本人嗎?”
“沈琛你什麼意思,我就揶揄你師弟兩句,你用得著拐彎罵人嗎?”
“我什麼都沒說,我只是奇怪你為什麼不問他本人,要去問那個什麼腦袋的傢伙。”
“是你傻還是我蠢,你存心找茬是不是?”
“我沒這個意思,就是問問而已。”
“有你這麼問的嗎?你師父怎麼教你的?禮義廉恥,禮放第一位,懂不懂?”
“有話就衝著我來,別拖我師父下水,不然別怪我跟你不客氣。”
“看來你們師父只教了你尊師,沒教你重道啊。”
兩人突然之間吵得不可開交,想要安靜躺會兒的雲響動了動眼皮,就聽許少初道,“別吵了,人醒了。”
雲響剛一睜眼,就看見齊然笑盈盈的臉放大在面前,可謂飽含關切擔憂,但是他看得到那眼底的狡黠就明白,剛才那出鬧劇是這人故意挑起的,就是為了不讓自己裝睡,估計是為了報復自己想把他甩開。
“這回你不僅欠我人情,還欠我半條命了。要不是我一路追過來,你早就因為失血過多傷口崩裂發高燒死在那個破寨子裡了。”
雲響知道自己的身體不過是多流了點血,沒這麼誇張的。他環顧四周,這像是一件精心佈置過的屋子,卻有一種違和感,“這是哪兒?”
“這是我一個朋友的祖屋,你舊傷復發,高燒不下,你這養尊處優的身子哪經得起那幫粗人的折騰,用那種不乾不淨的粗布包紮,沒病也要折騰出病來。”說到這兒,齊然故意停頓了一下,瞟了眼當時給雲響做簡單包紮的許少初。
“這種荒郊野外,你哪來的朋友?”
“我交友廣泛。你有沒有聽我說的重點。”
“我想睡會兒,你們出去吧。”
齊然還想爭辯幾句,見到雲響不容置疑得背過身去,心不甘情不願得和其他兩人離開了。
雲響當然不是真的要睡,他需要時間整理一些事情,這三個人實在太聒噪,他無法集中精神。
經過這一次,沈琛已經將兩人視為朋友,至少他認定願意捨身入寨的雲響是無害的,那個齊然則有些陰晴不定難以琢磨。
“雖然齊然說這個宅子是他朋友的,但我出去問路人這戶人家的情況,他們都搖頭說不知道。後來我發現只有我們住的這間院子是乾淨的,其他都是焚燒過的。”
沈琛的發現,讓許少初忐忑不安。
夜深人靜之後,一個人影便悄悄出了房間,來到了大門緊閉的鄰院,翻牆而過。
落地的時候,有輕微的咔嚓聲,像是踩到了樹枝,但這聲音又不夠清脆,感覺像是踏在了泥沙上。許少初蹲下身,藉著月光發現,他踩得是一段燒空了的木頭,因為這個角落正好是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所以即使被燒成了木炭,也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形狀,直到方才被外力壓迫,成了一團灰燼。
許少初擰眉,放眼望去,視線所到之處,彷彿可以看到當時翻滾著濃煙的火場。他移步向前,眉宇之間的疑惑越來越深。
這時,眼角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心念一動,他拔腿跟上。幾個閃回,他只在一處牆角見到了剛滅的蠟燭和未來得及焚燒完的冥幣。下一個剎那,劍隨心動,許少初的劍刃已經架在了身後黑影的脖子上,對方回頭,竟是齊然。
“你在做什麼?”
“祭一個朋友。”
“這裡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