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著剛剛夢裡酸澀的悲傷,如靜電般在細胞和細胞之間串聯,很難過……煜叔嘆口氣,窩囊的愛又有什麼可以借鑑的?
早上海邊空氣好,煜叔沿著海灘略走了走,到一處樹蔭下,就著海風,濤聲,沉下氣息,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起來。然而一套拳還未打完就被不速之客給打斷了。
喬鑫穿著舒適的運動短褲運動背心運動鞋沿著濱海南路晨跑,身後緩緩跟著三輛保鏢車。
看到煜叔,喬鑫停下來原地跑,招呼道:“陳叔你也晨練?太極打得不錯,跟我家煜叔的習慣一樣。”
煜叔很想對他達到無愛無恨的境界,不招惹不退縮,不過對方好像不是這樣想的,最近頻頻出鏡,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管他什麼藥,煜叔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左右不過是那些個伎倆,我調教出來的還能翻出天去……前世不過是由於太過輕信才受制於人,這一世就不信他鬥不過這狼崽子。
煜叔一向的原則也大概是——出來混的不要惹事,然,事情惹上來也不能怕事。
他當下暗自冷笑,也不理,欲將太極進行到底。
須知好的太極功夫是極慢的,喬鑫已經停下腳步走下柏油路,站在在一旁看了一會,保鏢車沿路停了一排。
煜叔收勢,喬鑫突然道:“陳叔的功夫看來是不錯的,可以討教幾招嗎?”
煜叔道:“我這不過是花拳繡腿,不如喬先生,甘拜下下風。”
他說的部分是實話。
前世煜叔的功夫可不是花拳繡腿,可是後來被囚禁起來之後還要被壓,他不是沒反抗過,開始喬鑫還不是他的對手,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臉腫,不得不借助藥物之類的強上。後來,大概喬鑫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開始花很多時間在練功房,從前教他的時候都沒見這麼上心過,然後……煜叔臉色就不怎麼好了。
突然有拳風襲來,煜叔條件反射地彎身閃過,同時出手回擊。
這些動作都是身體先於大腦做出的,幾乎就在同時煜叔就後悔了。
果真喬鑫意料中一樣將煜叔的手腕拉個正著,往懷裡帶,擱著煜叔從前那還是有後手的,必得不能如此束手就擒,然而,大腦開始思考之後他就迅速做出了判斷,打消了對抗的念頭,任由對方將他抱了個滿懷。抬眼冷冷看過去,道:“喬先生,你這是幹什麼?”
喬鑫一時並沒有放手的打算,兩人鼻息相聞,四目以對。
第 28 章
煜叔努力克服因身體的直接接觸而產生的生理性排斥,那些被迫感受的歡愉曾經摺磨過他,征服者被征服的羞恥感太過鮮明,隔了生死也無法淡忘。
“可是我現在是陳墨瀾,”煜叔努力平靜下來,“我不能亂了陣腳,不打自招。”他決定一裝到底。
喬鑫已經懷疑了吧?否則為什麼會有如此反常的舉動?之前跟著他的時候並不知道他是個會對幾面之緣的大叔動手動腳的德行,又或者他本來就是變態,只對中老年男子感興趣?還是說瘦下來的陳墨瀾本就是個萬人迷不自知地釋放吸引雄性生物的荷爾蒙?……這些想法令煜叔的臉色更糟了。
陳墨瀾會怎麼做?遇到這樣明顯的性騷擾,他現是會顫抖、掙扎、告饒、最後被……窩囊廢!
雖然做不成那樣的陳墨瀾,不過煜叔決定還是試著實踐下自己的演技什麼的,意思著掙扎著道:“對不起,喬先生,我沒有那方面的愛好,你找錯人了。”
喬鑫像要探究靈魂一樣直看進他的眼睛裡,只是不放鬆對他的桎梏。
“那麼你能告訴我,煜叔到哪裡去了嗎?”喬鑫沉聲道。
陳墨瀾道:“我不認識你的煜叔,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
喬鑫又緊了緊手臂直勒得陳墨瀾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