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主見。
毫無人權。
&ldo;他就是燭九陰，&rdo;想明白之後，張子堯瞬間不同情吞佛了，見釋空一臉猶豫，他還要安慰他道，&ldo;你把他撇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rdo;
&ldo;現在咱們說話他能聽見的。&rdo;釋空道。
張子堯眨眨眼道：&ldo;怕個屁。&rdo;
停頓了下，張子堯又道：&ldo;要邁過這道坎，吞佛這一關總也要過――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你一定不會想知道將吞佛與燭九陰拆開看、盲目相信吞佛會是什麼樣的下場。&rdo;
&ldo;什麼下場？&rdo;
&ldo;……&rdo;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該想的，張子堯微微紅了臉，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提這個話題……此時釋空看了看自己手臂，在僧袍遮蓋下，有與張子堯一模一樣的銀龍刺青印記，又看看張子堯的表情，釋空露出個古怪的表情：&ldo;你把話說清楚，吞佛胳膊肘朝外拐了？&rdo;
張子堯冷笑：&ldo;他的胳膊肘幾乎沒往咱們這邊偏轉過。&rdo;
釋空：&ldo;……&rdo;
釋空看上去像是想要砍了自己的手臂。
當然他看上去也挺想順便砍了身邊的少年的，這個自稱為他的後世的人，今晚他出現之後，將原本就已經很絕望的局面變得更加絕望了一些――他幾乎將釋空所有寄予希望的東西用三言兩語幻滅了全部――
未來。
後世。
還有，吞佛。
釋空嘆了口氣。
&ldo;張子堯，你說你不會輕易給機會讓燭九陰再傷你。&rdo;
&ldo;嗯。&rdo;
&ldo;如何做到？&rdo;
&ldo;不知道。&rdo;
&ldo;我隨便說說的，喊喊口號，增強一下信心。&rdo;
&ldo;……&rdo;
&ldo;大概是疏遠他吧，不讓他靠近，自然便沒有了被刺傷的憂慮。&rdo;跪在蒲團上跪了許久的少年站起來，拍拍膝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他歪著頭看了看釋空，&ldo;要不我也出家算了？&rdo;
&ldo;……先為燭九陰所傷，被拋棄，然後做和尚？&rdo;釋空垂下眼道，&ldo;我還能不能做點兒和現在不一樣的事了？&rdo;
&ldo;………………&rdo;
張子堯直起腰，尷尬地摸了摸鼻尖。
正想要說什麼，他突然感覺到身後似乎被一個無形的力量抓了一下，他&ldo;啊&rdo;了聲，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一點聲音……旁邊的釋空奇怪地看著他問他怎麼了，張子堯想要回答，卻回答不上來，他只來得及聽見耳邊傳來&ldo;嘩啦&rdo;&ldo;嘩啦&rdo;的水聲――
釋空的聲音在逐漸遠去。
佛堂裡的沉香味兒也變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冰雪氣息，還有一股對於張子堯來說根本就是無比熟悉的龍涎與檀木混合的香…
周圍的一切突然消失了――
佛堂的昏暗燈光，木魚，還有釋空。
周圍一下子暗了下來，周圍溫度驟降，張子堯渾身濕漉漉地，冷得他直打哆